【巍生】糖盒 一(3)

罗浮生：【出去了？干嘛去？】
E：【不知道，不过我前女友和她一个班，放学后去找她，发现那姑娘偷偷抹眼泪。】
罗浮生：【心有戚戚……】
当晚罗浮生质问沈巍，沈巍对当年偷情书一事供认不讳，但抵死狡辩为“不是偷，那叫没收”，并且不承认欺负人家女孩。
“那人家怎么哭了？”罗浮生挑挑眉。
沈巍：“跟她讲了讲我们的相识相知，她可能被我们的故事感动了吧。”
罗浮生：“……”
多年后罗浮生在一次校友会上见到那姑娘。那姑娘愤愤地指控：“当年你家那位跟我说，‘罗浮生同学找对象的硬指标是数学140以上’，给我气坏了。我当时就告诉他，我说我不是败给了你沈巍——”姑娘神情悲怆，至今眼神悲凉：
“我只是败给了数学。”
003
罗浮生和沈巍其实分手过——小打小闹引起的一次吵架，不知是几分气性所致提了分手，倒没想到能僵持三年。罗浮生只能感慨自己平时红正专，读的书没白读，论持久战的招数被他运用得炉火纯青。
到底为什么吵架，罗浮生已经说不清了，大约是房子租金之类的问题。那段时间他和沈巍的状态都不好：他去实习，作为新人被压榨和排挤，还要每天扮笑脸；沈巍还在读书，在实验室要待很久，晚上十一点都不见踪影。他下班回到家，房子一片漆黑，于是懒得开灯，借助大城市光污染的产物，循着那点光线摸到冰箱前，拿出个红色包装的方便面，还是袋装那种，便宜。

有一晚他吃完面又犯恶心，跑卫生间吐了二十分钟。有心打电话给沈巍，让他回家时带点胃药，后来想想大晚上哪家药店还开门，遂作罢。在沙发上等人回家，但不知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睡着，再醒过来时被冷醒，一看时间已经十二点半，沈巍还没回来。要打个电话过去，才看到一小时前沈巍发来信息：
【今夜留宿实验室，你早点睡，不要着凉，把门窗关好。晚安。】
罗浮生一摸自己的额头，滚烫，家里又没退烧药，于是带好钱包钥匙，出门看病。挂完水回来凌晨四点多，调个闹钟早上七点半时打电话给老板请假，听完一堆“还没转正呢就矫情得不行，你们年轻人就是吃不得苦”的垃圾话，又昏昏睡下。再醒来是十二点多，沈巍坐在床头，看他醒了立刻递水。
“生病了怎么不跟我说？”
罗浮生当时扯着冷笑回他：“告诉你有什么用？”
这之后他和沈巍冷战了一星期。之后也许是沈巍有心递台阶，周六晚专门来罗浮生公司接人下班，但两人依旧是一路无言。回到家，沈巍简单做了两个菜，罗浮生忽然说起租金的问题。大概是质问沈巍一个还在读书的，为什么提前垫付租金？
“是嫌我给钱少还是怎样？”罗浮生说：“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