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第十二章.叛逆之心(8)

但如果山迁真的是想得到涂厉身体的力量，为何还要把他的意识留在靳梦夏的身体里，并完好无损的让他活下去，进而觉醒自我意识让事情发展到当前的局面？他完全可以把涂厉的意识连同靳梦夏的身体一同扼杀掉斩草除根。究竟是条件无法满足，还是他有意为之？
他想要把自己的想法告诉高蒙，却看到他正在认真地翻弄着...内衣柜。
“你变成姜大叔后释放本性了是吧？内衣柜里怎么可能会有东西！”涂厉气急败坏地把拖鞋甩到他脸上，翻得正投入的高蒙完全没有注意到突如其来的拖鞋，一击被打倒在地，震得床铺晃动。这更让门外的靳妈浮想联翩。
“我找到了！”倒在床角的高蒙高举手臂，一张画着奇怪图案的纸正夹杂在粉色蕾丝胸罩内层里。这种藏东西的手段也是把涂厉搞得满脸窘迫，但他更没想到还能让高蒙给翻出来。
“这上面是......”涂厉看着纸上正反两面画着的图案，陷入了沉思。
高蒙作为涂厉多年的好基友自然对他十分了解。涂厉在飞芸学院就读的那些年里是学校数一数二的学霸，无论是人文自然科学、各类系统的战斗技巧还是魔法矩阵类巫师知识他都是名列前茅的存在，很多令人费解的难题他分析起来都是得心应手、侃侃而谈。但他面对着纸上绘画出的矩阵居然陷入了沉默与深思，也就意味着上面的东西很不简单。

“第一面的矩阵我当时在原初宿体和那颗烟雾矩芒上见到过，当时没有看得太清，但上面的铭文和这纸上的基本一致，属于比较古老的一类铭文。它构筑方法极其复杂，可以悄无声息地隐匿并飞速发动，似乎是失传许久的‘夜狮鹫’巫师一派。要是现在能联系上‘怪女人’就好了，她肯定对这东西感兴趣。”涂厉无奈地翻到背面，脸色更为难看。
“怎么了？”高蒙有不好的预感。
“天才之作啊...这个阵式在上一个矩阵原有的基础上结合了‘人马派’的铭文布阵特点，扩散力很强，在空能足量的情况下覆盖范围将会源源不断地扩大，效果亦是如此，不...”涂厉倒吸一口凉气，他隐约猜到山迁那伙人要做什么，但还迟没有回过神，“他们一定是疯了，一群疯子！”
“到底怎么了？”高蒙对于魔法领域一窍不通，自然还没明白过来怎么了。
涂厉紧紧抓住他的肩膀，吞了口唾沫，神色郑重。
“想想看，当那只异兽的散魂速度与规模几何倍数的增长加快，你觉得会发生什么？”
高蒙仿佛从涂厉的明眸中看到了灰沉死寂的未来，下巴惊得快要耷拉到地上。这群疯子竟想让成百上千万的人都变成“它”自己，成为拥有同一个意识的人，这种剥夺他人意识与自由的方式又和大屠杀有何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