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狗奇谈2—侠(2)

从玉镖出现到二人离开的过程中，掌柜和小二挤在那木制的柜下，不敢言语。
…… ……
白也将拾起的玉镖丢还给师兄，喝了一口酒葫芦里的酒，勾肩搭背地问道:“说吧，什么事能让你找我找到这么偏僻的村里。”
“名剑青莲，我给你一个坦白的机会。”
“好的名剑断海，唐明，你想让我坦白什么呢。”
白也在唐明肩膀上顿了一下酒壶，恍然大悟。
“啊，邹虞，你说他！怎么怎么，你也要替他鸣不平吗。”
“为什么杀他，为什么杀兼济全天下的善人！”
“恩人？”
“哈哈哈！”
“你说他?”
白也自颠笑中平静下来，朝嘴中倒完了最后一口酒。
“师兄，有些事道理是说不明白的，只有你经历过才能感同身受。”
“师父教我们不是做这些的。”
“师父？自他老人家去世以前，咱们就已经各创别派了不是吗，我不以为给师父报仇有什么错。”
“当年如果师父不死，那些魔种的屠戮会让天启变成空城。”
“所以你觉得那就是大义？把教你大义的人杀掉？那你的大义可真是独特。”
“至少我没有辜负师父的教导。”
“啊，你完全按着师父的教导来了，贵公子，你一点人情味都没了。”
“而你完全被师父的恩惠混乱了头脑，穷小子。”
骝马新跨白玉鞍，战罢沙场月色寒。
白也向后掠去，拉开距离的同时寒芒乍现，数十道剑气切割掉路上的空间，创造出来一个全新的世界。茫茫酒海，浓香满溢。

“灵界，不错，但你似乎忘却了我的剑铭，断海。”
东临碣石，以观沧海。
唐明周围荡漾的酒水慢慢光滑如镜，在他脚下美人慢卷帘一样的，出现两道细缝，细缝并没有向两边扩大，而是由缓转急地延长，最后如离弦之箭般向白也刺去。
城头铁鼓声犹震，匣里金刀血未干。
白也蹲于酒海之上，将酒葫芦浸没其中，当他拿出酒壶的一刻，酒浪滔天，如一座城墙般立起：“来，喝！”
唐明的剑气并没有割开城墙，而是顺着城墙而上消散于空中。唐明所站立的酒面下，一朵青莲悄然绽放。
醉人的酒水刺上天际，唐明矗立其中浑然不动。
水何澹澹，山岛竦峙。
“不知道，这一场我们要打多久啊，师弟。”唐明望着酒外悠然清澈却被酒水滤得晃动不已的天空，喃喃道。
…… ……
“他们走了吗？”
“走了，掌柜，您出来吧。”
“妈的，这两个疯子，吓死老子了。”
“掌柜，掌柜。”
“干嘛！”
“元宝，银元宝。”
“哦呦，真是。”
掌柜双手捧着元宝疾步奔出，冲着他觉得白也他们可能离去的方向大喊：“谢谢你们！大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