摧眉折腰【小说】（七）(5)

季城想了想，又补充道：
“北面打探的人说，言冰云的外祖教养他十分严格，开蒙和上学都在家里请的夫子。平日里关在家里，不许他和其他喜爱玩闹的公子哥一起出门，不过见过他的人都说他姿容出众，令人见之欢喜。”
查出来的和他们从燕青那里知道的倒没什么大出入，疾冲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让人继续找他那个叔父，没道理一个大活人就这样人间蒸发了。”
季城点了点头，头一次见到有旁的人能留在疾冲身边这么久，也觉得新奇。
疾冲吹灭了自己帐篷里的烛火，枕在手臂上，回想这段时间的经历。
言冰云不怎么爱说话，若队伍停下来休息，他就会安静地坐在一边看书，虽然说他“娇气”，但又算不上挑剔。干巴巴的干粮，也就着冷水往下咽。
前几日遇到山匪，他不得已杀了一个人，似乎有些触动，但却只是把手洗干净了坐在一边喝了几杯烈酒，并不多说什么。

往前赶了一天路，疾冲眼尖地发现他不怎么拿右手接东西了，撸开袖子一看，小臂上青紫一片，大约是和山匪交手的时候伤的。没人问起，他就不说，连他的贴身小厮燕青也没有发现。
行事循规蹈矩，对自己提供的帮助却不拒绝，偶尔笑一下，那真是冰雪消融，神采奕奕，让人过分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