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也爱看雪》23.博肖｜无琑顾季｜伪替身(2)

一时间脑袋如同裂开一般疼痛，那些熟悉而陌生的记忆翻天覆地的往顾魏脑子里钻，双腿似乎被灌了铅一样，沉重的挪不动步伐，顾魏睁着眼睛看向碾向自己的大车，觉得自己就是那些尘埃里一粒细小的灰尘，即将被无情的碾碎。
“魏魏——！！！”
一个满含惊恐的声音撕扯着在黑夜里炸开。
“嘀嘀嘀嘀——md，想死死远一点，晦气！”
短短的几秒钟却仿佛被无限拉长，如同走马灯一般，顾魏看完了那些记忆。
周围嗡鸣的喇叭声伴随着冷漠的咒骂声忽远忽近，还有一个担忧焦急的声音与那些冷漠格格不入。
“魏魏，没事吧，没摔到哪里吧，快起来给我看看。”
季向空看到大车冲向顾魏的那一瞬间，觉得自己心跳几乎停了，脑海一片空白，他什么也管不了，发了疯一样冲过去把人护在怀里扑倒。
顾魏被扶起来，沉静的看着季向空，任由他上上下下检查。
不过一会不见，这人似乎都憔悴了许多，胳膊上手上是刚刚留下的擦伤，满脸的汗水，还有历经恐惧后的惊疑不定。

顾魏被季向空紧紧搂在怀里，许久季向空才松开他，去拉他的手，戒指碰到了戒指。
“魏魏，是不是吓着了，我们回家，回家……”
顾魏却站着没动。
“回哪个家？”
他和季向空站在空旷的马路边上。
顾魏隐隐约约感觉到懦弱胆怯的那个自己在心中喊着。
——别往下问了
——不要在意那个称呼
但隐藏在血液里属于顾医生的最冷漠最冷静的那份理智如同满是倒刺的铠甲，将情绪化的顾魏剥离拉扯。
顾魏：“小魏是谁？”
隔着两个胳膊的距离，季向空拉着顾魏的手，做要回家的模样，却被顾魏的话定在了原地，他甚至不敢回头看他，滑稽的僵直在那里。
——小魏是谁。
在意识到自己问出了什么问题之前，那四个字脱口而出，顾魏静静的看着季向空不敢面向自己的背影。
“小魏，是谁。”
来不及阻止自己，顾魏又问了一遍，然后他终于听到季向空无可抗力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