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全国新高考Ⅰ卷作文】三手之棋(2)

江令舟再不敢言。
“学生认为，”张天羽接过话头，“可参照胡荣华和王嘉良故事，胡司令走棋后演出懊恼表情，诱使东北虎走出漏招，遗憾失去冠军席位，王老对这件事可就记挂了......”
“这盘外招名局，路人皆知，”李垂林只是不屑，“扔进查重系统里就是一片红，你也好意思答出来！”
张天羽也闭上了嘴。
“你呢？到你了。”
顾望一边打量，一边慢悠悠分析。
“学生以为，凡下棋者，招法无非三种：本手，妙手，俗手。所谓俗手，乍看之下合乎道理，细细想来则无根无据；所谓本手，就是通常的思路，通常的着法，虽然没有妙手那么气势凛冽，但也只有步步本手才能引出妙手。以不合逻辑的论证得出的行为，固然是错。但你我皆知的本手，也不是每一步都能下出来的。”
“那有怎么样？”
 “人都想下出妙手，人都想赢棋，是故，胡寅有叹：‘竞胜鲜能思自活，临机谁肯暂相饶。’过往诸君，班班国手，不多是为了这所谓妙手断送棋局了吗？对本次论题而言，求新求异，也不过是求妙手罢了，”

“两个人死在棋盘前，本手一是，两人因棋而死；本手二是，两人死后摆上的棋；俗手则是，两人未死，看客胡诌。学生能考虑到的就是这些情况。刚才天羽之所以引出盘外招一局，我想是因为那盘棋就是红胜黑负。”
“那你是什么手。”
“三手都是。”
“啊？”江张李三人同时疑惑。
“有一人，经过路旁时发现两人正在下棋，他停下脚步，站在旁边观棋，不觉恍惚，寒来暑往，千年更迭，到他惊醒之后，发现楸枰上胜负已分，二人不知所踪。他回到家里，和旁人讲述这一段传奇，他发现大家既不认识他，也不相信这件事。于是他想，是不是两人以棋迷住自己，之后发生争执而死，最后只留下一盘残棋在他面前。但他只是这么想，不敢确认，所以要等别人说出这一手。”
顾望望向后座。
“我说的还行吧？王老师？”
众人目光转向后面的答辩组长。
“未审钧意如何？”
“也算是一手吧。”王质笑了笑，在名单上打了一个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