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巍】仲夏迷梦32赤染(4)

“……没有。”沈巍把头窝进陈一鸣怀里，努力压制着急促的喘息，药似乎不如从前有效。
“对不起，我以后都陪着你。”陈一鸣手指摩挲着沈巍的脸颊。
“不要……我……一个人也没关系。”我不想拖累你了，我想死。
“嘴硬。”
沈巍渐渐觉得眼皮发沉，胸口的刺痛感似乎不再那样尖锐。“一鸣……对不起……”沈巍抓着陈一鸣的手缓缓睡了过去，身体软了下来。
看着沈巍靠在自己怀里沉沉睡着，陈一鸣低头吻了吻沈巍的额头。
清晨，陈一鸣醒来，低头看向怀中的沈巍，陈一鸣瞬间感觉呼吸都要停滞了。
沈巍脸色惨白，鼻子里流出很多血，脖颈处，衣领上，枕头上留下大片暗红的血迹。
“沈巍？！……沈巍！！！你醒醒！！！”
陈一鸣扶起沈巍的头，急促的拍打着他的侧脸，沈巍的身体软得扶不住。血沾在陈一鸣指尖，滑腻湿冷。

沈巍没有回应，眼睛睁开一条缝隙，眼球没有焦点的动了动，又无力的合上。
陈一鸣迅速抱起沈巍冲出门，把他放在车后座上，自己跳上车直奔医院。
医生检查后告诉陈一鸣，沈巍的心功能的衰竭是不可逆的，按照他的身体状况，情况好的话能撑上一二年，按照目前的恶化速度，可能撑不过半年。
他的时间不多了。
陈一鸣打电话把情况告诉给沈夜和吴邪。挂断电话后，陈一鸣转身去领了一张化验单，在单据的姓名栏里一笔一划的写上自己的名字。
沈巍昏睡了一天，午夜醒来时，见陈一鸣正心疼的看着自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睡了多久……天黑了？……”沈巍眼神迷茫，陈一鸣的眼泪忽然控制不住的成串流下来。
沈巍手足无措的帮陈一鸣擦眼泪，只觉得身体发软，连抬手都吃力。
“一鸣？……那个……对不起，我……我吓到你了吗？对不——”陈一鸣紧紧的把沈巍抱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