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Umy原创曲《蜀月行歌》同人小说《渡》第二部分(5)

见咩栗退出房间，呜米便想下床舒展一下筋骨。才将双腿搭至榻边，忽觉一阵冰凉之感，猛地惊醒。低头见自己已经双腿搭在船外，双脚没入河中，忘川的河水发着淡绿色的幽光，如蛇蚁般带着冰凉的触感顺着小腿盘旋而上，似乎要将她吞噬。呜米见状赶忙收回双腿，而那诡异的河水却没有丝毫沾染，径自退了回去，双脚与鞋袜也都没有打湿。
虽然之前便听船人说落入河中便会化为弱水，却不曾想这河水境如活物一般，会将人吞噬，刚刚抽腿而出分明能感受到一股拉扯之力，心想若是再晚个一时半刻，怕不是整个人都要被拽入河中。
“天仙可好？”船人问到。
呜米暗自揣度，这船家自始至终未曾回头，却对我的一举一动了若指掌，每每发问，我便陷入回忆，虽然能找回记忆，却一次险过一次。这河水也不简单，如潜伏捕食的猛兽般伺机而动。仙法在也此使不出来，无法飞身亦无他处落脚，这“忘川劫”看似简单平静，实则凶险异常，稍有不慎便落得个神形俱灭。
“无碍，谢船家关照。”呜米心想，我到要看看你在搞什么名堂，随口又问“船家可知这河水为何物？”

“回天仙，老朽不解，水即为水，又能是何物？”船人反问。
“那水中可藏有何物？”呜米握着剑追问。
“回天仙，老朽未曾见过何物藏于水中，但见与不见，存或不存，亦未可知。”船人平静地回答，却没有提供任何有用的信息。
呜米没有继续问，心想“看来问不出什么，既已入局，便兵来将挡，水来土囤，步步为营吧。”
“敢问天仙，老朽刚才的疑问，天仙可有解？”见呜米没有说话，船人追问起刚才的话题。
刚刚吃了一惊，已经将船人的问题抛到脑后，经他这一提醒才想起来。冥冥中呜米觉得自己有了答案，但想不起来，看来还是只能在回忆中找了，虽然危险，但呜米还是屏气凝神，闭目端坐，果然又一次陷入了回忆。不过进入回忆之前她还是掐了一个法诀，施在了自己身上。
这一次，先是耳畔传来了风吹树叶的沙沙声，而后嗅到泥土和树木的味道，睁开眼，见自己正在密林深处一空地上，月光透过头顶的树冠投射下来，在地面上撒下斑驳的树影。而咩栗则在她面前闭目端坐，褪了道袍缠在腰间，双手置于膝上，身上还不断冒着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