凹凸雄心 第二章 风声

登格鲁星的生活仍一如既往地单调。人们日日来回穿梭在矿脉之间，镐头敲击矿石的声音消散在浑浊的天空中。然而随着深秋的到来，天地的颜色似有不同了。
“这真是下地狱！”
一个刚刚经历一场矿难的工人冲着其他有幸逃出的同事抱怨道。他们全身被汗浸透，大口地喘着气；然而已经算得是幸运的——还有不知多少的人连性命都已丧失了。
这些工人的雇主当然不会因为这场灾难怜悯他们一秒钟或是流上几滴眼泪。在其人的眼中，这些工人无非都只是用于维持矿场运转的燃料和消耗品罢了。对他们而言，一个工人失掉性命和损坏几把采矿工具并无区别。他们所想的，不过是尽快平息事件的影响，尽早恢复生产以减少损失。
不知从何时开始，一种红色的袖章开始在登格鲁星的工人当中流传开来了——然而并不别在袖子上，而是藏在裤兜一类的隐蔽处。偶然露出来或掉出来，被别人问起，袖章的持有者们总是以各种方式支开话题抑或是直接拒绝回答。一开始，他们几乎被所有工人投以异样的眼光；但渐渐地，这种眼光消失了。许多持有红袖章的工人甚至在他们的同事间取得了很高的威望；被亲切地称为“红袖章”。
他们威望的缘由很简单——每当工人内部有了矛盾或者工人与雇主间发生一些纠纷，总是由他们出手摆平的。这次矿难便是很好的例证——面对雇主的不闻不问，“红袖章”们愤怒了。他们于是起来，要找他们的雇主们讨个说法。
“你们得为那些矿井里死掉的工人负责！”
聚集在矿场管理办公室门前的人群中，一名“红袖章”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