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女巫那些事：过往篇末（21）醒悟(11)

我应该早些看清这个残酷的世界的，可我没有，在那深渊的漩涡中越陷越深，直至那方污水漫过头顶，蔽上了所有的光。
“多可悲啊……”
我勾起了一抹的冰冷的笑，笑自己愚蠢，笑自己活该。
空中的我张开双臂……
"咚——”
与地面强烈的撞击是那么狼狈, 那么痛苦,胸腔一直憋着的一大口淤血被地面的反作力硬生生地推着从七窍中喷溅而出;身上的骨头、尤其是关节骨、脊背骨几乎碎成段沫;心脏牵动全身的血管疯狂地颤动，我似乎听见了它们在我体内低声地吼叫。
所有的感觉似海啸般将巨量的神经信号一股脑地冲击在我脆弱的神经中枢上，再到达我的脑部，整个过程如闪电般迅速、如雷鸣般强悍。痛苦、麻痹、寒冷、血腥、粘稠，还有那碎骨牵动身上的组织器官,呼吸撕裂双肺的旧伤,血液温柔地淌过身躯、温暖了我冻得麻木的四肢。
我却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
这是我该受的罪罚，应得的报应。
是对我愚蠢与悲哀过去的清帐。

脚步声断断续续由远而近。
此时的那种解气已然灰飞烟灭，铺天盖地而来的，是几乎将人撕碎的痛觉。
我颤颤巍巍举起血肉模糊的胳膊将一瓶治疗药水狠狠地丢在自己身上。
似乎宣告了我最后的倔强.....
一柄铁剑悄无声息地来，却似饿虎扑食的气势、刺穿了我的掌心，将我的右手死死钉在了地上。
几乎一瞬，我的左手亦被洞穿至地。
“杀了她!”
“她的手已经不能动了!抓住这个机会!杀了她!”
“不行!杀了她太便宜她了!应当让她受到审判!审判!”
“让火焰吞噬恶人!”
“……”
似是四面楚歌，我费力地想逃脱却被悲痛环绕……
突然有人凶狠地踢了下我的头部，讲我的思维关上了门……
回忆结束了……
我冷漠地望向那个边擦脸边咒骂的贵妇，胸中一口硬气逼着我缓缓直起腰、站了起来。
我不仰视败类。
“你TM!来人!给我打!”
五六个狱卒提着铁棍踏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