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柠】永生之时·孤城14(3)

凯莉本该是高兴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突然一慌。
她想捂住安莉洁的嘴，让她别再说话，可是手刚抬起来，就被安莉洁抓住了。
安莉洁抓着凯莉的手放在自己脸颊上，眸子微垂：“凯莉，人定胜天，虽然我不是人，但是，我也做到了。黑暗已经消失了，人间也有着自己的生活，我相信，都会好起来的，黑暗的时代过去了，神的时代，也不复存在了。”
安莉洁抬眼，那双眼睛里依旧是充满生命气息的碧绿，只是，那光芒稍微有些暗淡了。
“安莉洁！”凯莉喊道。因为她终于看到了，看到了那个她意想不到的结果——安莉洁在消失！或者说，她在陨落……
“是我亲手终结了黑暗，却也是我亲手终结了神的时代。”安莉洁笑着，“凯莉，是你教会了我，万物有律，世界自有他自己发展的道路。而神，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存在。所以，我很开心遇到你。”

“别再说了……别再说了！”凯莉反手紧紧抓住安莉洁的手，“你先告诉我，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你好好的？”
安莉洁沉默良久，摇了摇头。
“凯莉，你早该猜到了不是吗？”
凯莉低着头咬着牙，什么也没说。
是啊，她早该猜到了。
安莉洁是神赐的圣女，诸神已死，她如何存活？
还有那座高塔，那里面的法阵，虽有囚禁之意，却也有保护安莉洁的力量。
还有……这逆转时空的法阵，又岂是那么容易维持的……
一桩一件，细细揣度，其实不难看出，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安莉洁所操控的。而要操控如此庞大的法阵，怎会没有代价？
可是凯莉没有立场去指责安莉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