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ellaris脑洞】地球上最后一个人(6)

强大的灵能波动在大厅回荡，他感觉到有液体顺着嘴角流进嘴里，多少年了，这个早已心冷的幽灵再次流泪了，不，利奥·马其顿，从来没有过如此爽快地笑过，笑得这样欢畅淋漓。他再也不用担心有人看见他落泪了，所有认得他的，不认得他的，都已经躺在了保存室里；所有的机械人口，都不过是他意志的延伸。
“可惜，太迟了，太晚了，如果，你们能在那个年代，又或者，如果我能早点见到你们——”，他停住了，这个无比擅长计算的幽灵，本该立刻得出结论，如果他能早点在还没彻底心灰意冷的时候遇到他们，是不是就能在奋斗一次，能早点遇到她，是不是就不会——
悠长的叹息回荡在大殿中，他告诉自己，此刻再去想，已经毫无意义，“好吧，那你们愿意留下的，就和我一起，看一场盛大的*烟火表演*吧。”
终于，清算的时刻到来了。一个灵能实体正在凝聚成形，灵能实体并非没有降临过，但这个不一样，这个更加古老，更加强大，但他却并不陌生。就在那个遗迹里面，他和同伴们早就见过*这位*，那团扭曲光线的云雾宛如虚空之低语，向他们提供了一个个诱人的契约。究竟是走投无路，还是亡命的赌徒，还是退无可退别无选择，抑或是老李尔说的，所有人都太累了呢？反正都已经无可失去了，只要在这里换来更强大的力量，那么远方那些还在苦苦坚持的同胞们就能赢来曙光了。

几乎每个人都签订了所谓的契约，至于签订了什么，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在当时不说出来只有本人知道，利奥选择了*预知*的能力，这样一个能力需要什么代价呢？尽管经过了怀疑，但答案就是他*没有*支付任何代价，甚至还成为了所谓的不朽的*天选之人*。只有一个人，拒绝了签订任何契约，她说：“人类必须用自己的双手创造自己的幸福。”
也许种子就从那时开始埋下，从遗迹出来后，有人甚至责备她放弃了一个能够增强己方大好实力的机会。后来发生的事，就如同记载在帝国教科书里的那样了，如果还能找到那些数个世纪以前的教科书的话。那个时候，他和老李尔正在执行任务，直到接收到了与新指示一同到来的大新闻：正统派领袖考狄莉娅不幸罹难于一场高速穿梭机事故，德洛丽丝·乔特鲁德宣布紧急就任为正统派代理领袖，并与*基金会*首席执行官展开暂时休战谈判。
等到他利用紧急跃迁赶回地球的时候，被告知已经遵照前任领袖的遗嘱将骨灰送至星空中。他缓缓扫过会议室里面每一个人的面孔，一句话也没有说，因为她曾经告诉过他，如果她不幸离去，她希望能回到故土。一个将毕生精力奉献给了理想的人，只剩下这样一个小小的心愿留给自己。最后他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