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X聘】只身人潮翻涌里(8)

聘子坐在窗台座椅前，看着深圳深夜如白昼的车水马龙，她打开窗，晚风吹散去身上的酒味与初醒的靡靡。
窗台前的聘子姐突然说道:
“很奇妙吧，深圳。”
“没当我想停下来时，这作城市如同将我卷入了车轮，只要引擎还在发动，我就只能被迫跟着翻滚起来。”
“你可以找一个人来依靠，”星瞳坐在了床上说道，“没必要活着这么累。”
“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我们之间不可能。”
出乎预料的，聘子姐将话挑明了。
“说实话，我嫉妒你，星瞳。”
“如果我和你一样，刚从大学毕业，我会选择为当下一时的冲动，但我今年已经二十七岁了，我明白自己在深圳只有这件房子才算真实，除去了这个小窝，除去我的工作，在这个城市里我真的什么都不剩了。”
但星瞳态度很坚决:

“那我就开着车，撞开公司的大门，然后把你绑走，离开这该死的公寓，坐着火车，飞机……无论什么东西，离开这个城市 ”
“……幼稚。”
长时间的沉默
突然，星瞳指着聘子姐身后的窗户说道:
“看！你快看！”
从远处的摩天大楼开始，这些灯光正一点点被黑暗吞噬，立交桥上的斑斓灯光，商业街霓虹的广告牌，公寓楼下的便利店，直到窗前所能看见的一切灯火都消失。
一场突然的大停电，包括着道路上鸣笛的汽车，眼前所有能看见的建筑，此时此刻竟就像是停了下来。
“看吧，就算是深圳，有朝一日也会停下，是啊，你做的已经足够好了。但聘子姐，你一直说时间太晚了，可是遗憾与痛苦总是伴随着人生啊——与其沉浸在往日后悔的选择，不如好好想想，之后的人生该怎么过活。”
聘子姐眼中闪着些许泪花，她从来，她从来没有听到过任何一个人和她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