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也爱看雪》21.博肖｜无琑顾季｜伪替身(3)

脑海里突然出现顾魏冷淡的问他肖赞是谁的那天。
他真的错了吗……
季从风看着季向空茫然失措的脸，简直有些恨铁不成钢：“季向空，你可以喜欢小魏，你也可以喜欢顾魏。但你不能做个渣男，你不能把对小魏的遗憾强加到顾魏身上，这对顾魏不公平。这么多年了，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放下过去，放下小魏？”
季向空：“我……”
放下小魏吗……
这么多年的执念，怎么能说放得下就能放下，那几乎是他来到世界上的半个人生，季向空握拳，几乎是脑袋嗡鸣作响，像个没有骨头的人似的被季从风拎着衣领。
“你放不下小魏，那顾魏呢？顾魏怎么办？他活该被你当成别人的替身，还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
季从风深深地看着一言不发的季向空：“季向空，那我问你，你希望顾魏恢复记忆吗？”
冰凉的温度从墙体渗入季向空的后背，一直到他的全身，他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在刘风告诉他顾魏的真实身份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

他不想。
如果可以，季向空想把顾魏永远圈在身边。
季从风：“我问你，如果顾魏恢复记忆知道你把他当成别人的替身，你觉得他会怎么样？”
季向空的脸色忽然煞白。
顾魏在书房找来找去没找到好看的书，心思都在隔壁的房间里，他无聊的整理了一下书柜，在最底下竟然看到几本眼熟的书，那是几本医学类的书。
顾魏随手翻开看了眼，他怔然，自己竟然似乎能看得懂，那些复杂的文字图解，他似乎早就刻在灵魂里似的陌生而熟悉，整整一本解剖学的书他竟看的毫无阻碍。
于是他又翻开另一本，依旧熟悉，他看了一篇学术报告，甚至能指出里面的两点错误和争议。
顾魏蹙眉，一连翻了五六本都是这样，直到第七本。
“嗯？”
顾魏在厚厚的医学书的中间发现一本不起眼的薄薄的笔记本，塞外书柜最下层，压在一本本厚重的书籍中间，不注意看发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