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让她降落(3)

不过我想，一切事情的发生都是有征兆的，比如我的坏心情在第二天得到了证实。
第二天我在微博上看到了这样一张图片，是偷拍视角，姜雯穿了一席白裙跪坐在水泊里，手里是被人用刀划了个稀碎的画——即使已经面目全非，我也依然能认出画上的人是我，身后是贝加尔湖畔。她脸上胡乱挂满泪痕，看向镜头的眼神里是无尽的痛苦和惶恐。
我急忙到达她的工作室时，看见昔日被她视若珍宝的画和作品被撕成碎片漂在水里，任雨淋任人踏。
她抱着双膝蜷缩在房间一角，工作室一片狼籍，旁边是那副支离破碎的画。
我明白了前因后果，但大脑一片空白，我只能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一句“对不起”。
她用噙满泪水的双眼看我，没说一个字。
后来我才知道，那副画是她花费了多少时间一笔一划勾勒的心血。自此，她的生活不再宁静，心中坚守的乌托邦被千军万马无情踏过，化作废墟。没有艺术家不爱自己的缪斯，她也是。

都是因为我。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将所谓“战绩”发到微博上，口口声声说着爱我。
可这样的爱，真的还能叫爱吗？
05.
我们原计划是要在贝加尔湖畔看完一场日落再回去的，但计划赶不上变化，天气突变，天空中只有大朵的乌云聚集，阴沉的天空压的我喘不过来气。
“回去吧，阿祺。”她开口。许是先前哭过一场的原因吧，声音染上几分颤抖。
“没看到日落，挺可惜的。”我说。
她却突然笑了，说：“没关系的。”
辗转多时回到了住处，刚安置好行李就下起了大雨，总让我想起那个夜晚。
我想她也是，不然她也不会用被子蒙住头蜷缩着床上一角。
我掀开被子，抚摸她毛茸茸的脑袋，在她额上落下一吻。
“晚安。”
我原是不相信爱的，我认为爱只是束缚住人的枷锁，可遇见她以后，我才明白心定下来想用余生去照顾一个人是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