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虐文：烟火ABO(6)

齐乐在产房外已经听到了这一切，眼眶通红，冲进来给了顾薄一拳，吼道：“你知不知道先天生殖腔发育不良生孩子会死的！你竟然让阿鹿给你生孩子！你还是不是人！”
顾薄嘴角流出血丝，浑身僵硬地护住孩子，耳朵听不清楚齐乐在说什么，只有鲜红的血占满了他的视线。
护士长虽然并不清楚这三个人的故事，但还是担心孩子，将孩子抱了过来，看向林鹿，见他点点头，叹了口气，走了。
“顾薄，你先出去……”林鹿指着门口。
齐乐二话不说地把顾薄轰了出去。
产房的门被关上了，齐乐面对这门，站着没动。
林鹿叹了口气：“哥。”
齐乐转过身子，泪流满面，早已没有那温润的样子了。
“他不知道这件事，孩子也是我留下的，哥，你别为难他。”林鹿说道，越是临近死亡，越是平静，“孩子就留给他吧，跟着爸爸长大总会好点。”
“那我们呢？我们等了二十几年了，好不容易找到了你……”
“哥，替我给爸妈说句儿子不孝吧……这一次，我是真的要走了。”林鹿笑着，伸手拉住齐乐的手，像儿时撒娇一样晃了晃，“叫他进来吧，让我和他最后告个别。”

齐乐沉默地走出了产房，脚步匆忙，几乎是落荒而逃，他还是无法承受这份痛苦。
顾薄立在产房外面，死都无法迈出一步。
“顾薄，看在我马上要死了的份上，你跟我说句实话吧……”林鹿说道，眼里满是温柔。
顾薄看着他，终是点点头。
“你，爱过我吗？”林鹿问道。
顾薄没有回答，但眼眶渐渐红了。
林鹿明白了，不管他以前爱不爱自己，现在他的心里是有自己的。
他笑着缓缓闭上了眼睛：“顾薄，我不恨你了，我爱你……”
林鹿的手垂了下来。
产房内，林鹿带着恬静的笑，停止了呼吸。产房外，顾薄的心脏仿佛停止了。
他们只隔着一道门，却也隔着生和死。
顾薄张了张嘴，心痛得要死，却哭不出来。
被压下去的血又涌了上来。
他一口吐出鲜血，昏了过去。
恍惚中，他看到了林鹿向他走来，一件白色衬衫，犹如初见。
林鹿的尸体被葬在了齐家的院子里，齐乐强硬地派人把弟弟带回了家，冷冷地看着拦住他的顾薄：“他让我不要为难你，我可以做到，但你这辈子都不要出现在我家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