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灯中的不死鸟（3）(5)

“你好像坚信我会追随你们的事业，可严格来说，我们才认识两天不到吧，樱。”
这似乎是她意想不到的回答，她瞪大了瞳孔，怔在原地。可她又像是早有准备一般，在不到两秒的沉默中给出了回答，同时笑着，那笑容仿佛取是人迹罕至的深山里山泉涌出的清流，自然，不带一丝怀疑的纯净。
“因为我相信救了我的妹红小姐是个善亮而富有正义感的人。”
妹红沉默不语，而樱鸟黑水灵的双眸却看向妹红那对金红的眸，仿佛要从中一直看到她的灵魂。
“而且，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以前的，迷茫的我，这种迷茫不是因为来到了陌生的世界，而是...”
她们旧盯着妹红的双眼，后者的身体轻轻颤动了一下。
“有想改变的事物，却不知该如何做。”
长久的沉默，明明听到屋外有车驶过，但意识中却是绝对的死寂，宛若核爆炸一般的光芒驱散了一切思考，明明能感受到自身的存在，但却无法做出任何行动。那对乌黑的眸仿佛是神的双眼，穿过血肉的皮，审视着在那之下一千二百年的时光。
她不知道外部的时间流逝了多少，一秒？一分钟？一个小时？还是一天？一年？甚至一千年！当意识与身体的联接终于恢复时，她有种虚弱的感觉，就像在一场不知里程的奔跑之后终于找到休息的时机一样。

她从那对倒映着自己面容的，仿佛黑夜般深邃的眼眸中看到了脸色苍白的自己。
“看得真准。”
即使她脸色苍白，她的微笑也旧绝美。
“我曾因为我个人的欲望而杀死过一个无辜的人，即使这做过这种事情的我.也有与你们同行的资格吗？”
她无力地等待着樱的回答，释然地笑着，像是确认死亡行将到来的犯人。
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上。
“一条生命在一千二百年的时光之下已经没有意义，它早已随历史消逝于黄沙与尘土之中。但你现在正有改变自身，改变世界的机会，你难道要让它像过去那些你所珍视的事物一样消逝于时光中吗？即使你依旧自责，你也早已不是一千二百年前的你，世界也不是一千二百年前的世界了，难道要因为不可改变的过去而放弃自己的未来吗？”
樱的声音很轻柔，但每一句话语都像炮弹一样重击在她的心头，冲击波在脑海里激起思绪的巨浪。
（是啊，一切都已经过去太久了，我却仍深陷于自责与仇恨当中，我得到了永生，却遗忘了自我…）
这是她第一次觉得这具不死不灭的身躯如此可爱。
接下来的两个星期，这座大宅子成了一间学堂，担任老师的是樱而学生自然就是妹红，教授的科目也主要是历史文化，社会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