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昭亡之笛(5)
但我去了很多次,从来没见过他干活的姿态,即使他在工作时我悄悄留进去,他也会立马察觉到我的到来并立刻停止手头上的事,每当我要求他工作给我看看时,他总是微笑地摇摇头,说怕敲铁声震坏我的小脑袋,说罢便用他那满是老茧的手轻轻抚摸我的头,很大,很温暖……
见鬼,我貌似忘记了什么?也罢了,关于几年前的那件事?都这么了啊,即使是再大的事也会淡忘?我必须一直吸收新的事物才能使我跟上时代的步伐——这个疯狂的年代,指不定哪天会发生什么,毕竟我对世界历史万分熟络,魏玛共和国指不定哪天就会崩溃,毕竟这是一条新的历史线,我也没必要去指望这个能按照历史走向去安心发展。
又过了几年,我十二岁了,大概,我长得很快,虽然我们家极度贫困,今天吃了饭还不知道明天的饭究竟在哪里,但是我如雨后春笋一般,已经长得一米七了——和她一样——每天都要为关节处持续的酸痛而感到烦恼。以至于我的母亲都为此感到惊讶。她迫不得已,拿出了早些年早已备好的钱,虽然最近经济波动巨大,但是这点钱倒是够的,她翻出来一点旧时她换下来的衣服,带我去了趟裁缝店,把她的那些衣服改小一点——因为她实在是没有能力去改这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