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文】《归国》 一(8)

他记得很清楚，骑警同事与上司们总在暖阳天气里夸誉他说，嘿，你的长袖衫和大毡帽可真有精神！
格良兹努哈来到了得涅维亚。
和他的同行一样，格良兹努哈会变着法子向工人和农民收各种税：甜菜长得好是过度汲取土地养分，要交税；炼制的源石器械产量高是因为填充的燃料太多，要交税；穿的衣服补丁超过三个，是不能促进贸易消费，要交税；戴着的眼镜容易反射强光晃晕载具驾驶员的视线，要交税；孩子们体重太轻，肯定是父母没有好好哺育他们，那当然要交税……
当然，一些人是根本不愿意交这些冤枉钱的。而也当然，格良兹努哈也有对付这些人的独特方法。
比如说，把这些人的指甲揭下来，用秤算出重量，再让他们缴纳同等重量的铜币——这几乎不可能，因为指甲太轻了——当他们仍然无法缴纳时，放在秤上的就是一只手，一只胳膊，一条腿甚至是一颗脑袋。

格良兹努哈坚持认为，如果最后放的是脑袋，那么就应该循序渐进，先放的应该是头发，然后是头皮，头骨，神经、血管和大脑……对此，他的一部分同事表示高度赞同，另一部分则强烈反对。反对的理由是，按人来收太麻烦了，至少该按户收或者在街区里实行连坐制度。
工人们，莫尔恰林布袋鼠们，默默围着格良兹努哈，和另一个乌萨斯人。
维什尼亚克钻到人群前排，他看见那倒在地上、脸上的头发和鲜血混在一起的可怜人；可再瞅一眼他脚上穿的厚靴子，他立刻就认出这人就是自己的邻居拉达。于是维什尼亚克立刻想到那两个刚满四岁的孩子，想到拉达在那个下午唠叨时说起的三十年前毁塌的大楼，想到蒂涅博亚尔河波倾浪覆下滚动的鹅卵石。
“真不是我拿的！”
拉达捂着脸爬向人群，又被格良兹努哈拖了回去，硬生生拽起：
“你们看好了！这个坏家伙，我亲眼看见他偷了工厂的产品，你们看，在他的上衣口袋里！”格良兹努哈拎起拉达，往他的胸口掏去。但拉达拍开他的手，愤怒的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