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文】《归国》 一(48)

原来是这样啊……维什尼亚克心里又是感慨又有些后悔，他没想到法院会这样从一些市民里面挑选陪审团成员，更为自己疏忽一时忘记了最常经过的克列夏季克大街刚好就是最高法院的所在地。但是，这次的案件涉及金融领域，像他这样对这个领域几乎毫无接触的人真的能够入临时陪审团么？如果可以的话，那法院也未免在负责任这件事上太不负责了。
想到这里时，汽车已经停在法院的侧门外。维什尼亚克看着汽车外陌生的建筑外墙，恍惚发觉这是全国最高法院的所在，这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有些发晕，这里离他期望到达的目的地又远了不少距离。
司机特意回过身来，把食指竖起放在脸前，对维什尼亚克说：“我刚刚已经唠叨过了，待会进到了里面千万不要乱说话，先生，您只需要安静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就好了。”维什尼亚克没有回答。
穿过黑黝黝的车库，搭乘有磨砂和镜面交替的金属外表的电梯——光滑一面也挂满液化的水汽——来到法院内部，行经三四道门和通道，再经过安检，西多罗夫终于走到法院庭审的房间。这里四周顶上都环绕着复古的铜花吊灯，地面铺满软厚的绒毯，审判桌、候审间、旁听席一应俱全。但和维什尼亚克在电视里看到过的议会照片一样，桌子和椅子之间的间隔很窄，坐起来相当煎熬。西多罗夫不住地转动眼睛扫视，把装饰纱帘和法官用的木锤子都看了一遍，他的头却不敢轻易移动。

陪审团到场。
公诉案件政府法人到场。
法官及一众司法官员到场。
安保及负责调查此案的骑警到场。
维什尼亚克的眉头越锁越紧，他看向放在桌上的手表的次数更加频繁，作为被告的英格斯银行迟迟未到。当他得知被审判的对象是这家银行时，他用牙齿扣在了唇上。西多罗夫想起一些让人极度不愉快的事情，他由被动参与转变为有了不得不亲眼目睹这次开庭的理由。
被告英格斯银行方到场。
对方只有一个人站上了被告的位置。维什尼亚克抬起头向他望去，虽然隔得比较远，但他还是看到了对方的模样：那是一个看起来比自己成熟一些的男人，穿律师常见的那种正装，戴一副金丝眼镜。那男人把随身携带的锃亮泛光的黑色手提箱平放在被告席的台面上，自己调整了身前扩音器的高度。旁听席上传来低语的沉闷声音，法官不得不敲了一下自己的锤子来维持肃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