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龙角色水仙】《没名》25 这集没糖下集见（下）(2)

“元若，欸？”朱厚照起身，扶起对方肩膀，“……哎你别哭呀……你这……”
他先前刻意错开目光，这才发现少年脸上已哭得是鼻涕眼泪一大把，瞧着好生可怜。
齐衡无暇拭泪，连声告罪：“臣知错，臣不该逼迫陛下。臣才是挟恩图报的人，求陛下不要迁怒无辜，臣愿领罪。”
朱厚照蹙眉：“不，元若，你根本不知道你错在何处。”
“臣知错，真的知错。臣持宠而骄，不知进退……”
朱厚照手上施劲，阻了少年又要将头叩向地面的架势：“你要拿对朕的恩情做交易，救夜尊，对不对？”
“是。”齐衡低下头，“夜尊之罪难恕，想救他，臣别无他法。”
朱厚照长叹一声：“元若啊！‘恩’可以用作交换，还完互不相欠，可‘情’呢？你我二人这些年的情分，就不值得让你对朕开诚布公吗？”
齐衡闻言愣怔，抬首看向面前的君王。
“朕视你如亲弟啊。”朱厚照叹了口气，直视着少年怔住的双眼，“有什么事，是不能同朕直接讲的？为什么非得逼着朕，去做那‘孤家寡人’？”
“世人都道天家无情，那是天家的情，从不被世人相信。”
“他们总说帝王之心难测，那这帝王之心，可曾被往善意上揣测过？”
齐衡虽是年少，却聪慧知事，心思剔透。
哪怕此时被这乍喜乍悲的境况打得脑中懵然，待他冷静下来，待少年成长过后，再忆起今时今日——总会体会到君王寥寥数言中暗藏了多少无奈与情谊。

“好了……你也别哭了。”朱厚照将人从地上扶起，“朕刚刚已经依你奏折所求，下旨赦了夜尊的死罪，不过……他活罪难逃。”
齐衡眼中噙泪：“陛下？……”
眼瞧着少年又要垂下泪来，朱厚照笑笑，不再卖关子：“发配到镇西军中，为朕驻守边境，交由花无谢惩治管教吧。”
连名正言顺地跟在大将军身边的理由都有了，这哪里是活罪，不如说是施恩。
“呵…呵呵……”齐衡涕泪横流的脸上终于绽出个笑容，“谢陛下！”
朱厚照瞧得乐了：“哎呀……这又哭又笑的，难看死了，怎么这么不禁逗？”
哪知笑不过片刻，少年复又忧心忡忡起来：“那……城璧…傅大哥，连庄主……”
傻小子，还没发现在逗他啊？
朱厚照失笑：“你再笑个更难看的，朕就把他们都放了。”
“当真？”偏生对方还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了一般，急切追问。
“君无戏言。”
齐衡立刻提起嘴角，好看的五官在脸上拧巴了半天，忐忑道：“可……可臣没办法更难看了……”
朱厚照哈哈大笑，恨不得叫人拿个镜子来，给这孩子看看自己的可怜又好笑的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