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生門》/苏朱(12)

苏新皓正是看中张泽禹和朱志鑫从来没见过面，他怕朱志鑫看出张泽禹是医生会更不配合。
朱志鑫的皮相的确很优越，张泽禹一见他，就觉得他很漂亮。只是长时间的生病，让他看起来太虚弱，像是一阵风就能刮走的纸玫瑰，明明是有攻击性的美丽，却丝毫不会扎人。
“你好漂亮啊，像玫瑰。”
“可我只是蔷薇。”朱志鑫微笑着看向他。
原来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一起聊了一整个下午，张泽禹才打电话给苏新皓示意可以离开。
“他……”话到嘴边，苏新皓又突然不敢问。
“他真的是在为了自己活着吗？”
“你其实都知道的，你已经做出决定了，不是吗？”
一直到张泽禹下车，苏新皓始终保持沉默。他把车停在停车场里，点燃一支呛人的廉价香烟，挽起袖子。

他缓缓的在和朱志鑫那块痕迹深到无法去除的伤疤一样的地方，留下一块相似的烙印。
日子怎么越过越糟，他快忘了疼的时候可以流泪。
“你以后千万不可以抽烟，会上瘾的。”
“我不抽烟，只是想问问朱警官，那对你上瘾呢？”
“不行，不行，对什么上瘾都不行……而且你这样真的好油腻啊。”
朱志鑫笑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有气无力的推了他两把，苏新皓也看着他笑。
“他们说你会吃这一套的。”
“笨蛋，别听他们胡说八道啊。”
那阵刺鼻的烟将他笼罩后向上慢慢绕，天上的云朵向东飘，他在阈限空间里安静的等待窒息。
明明今年没下雪。
他却开始怀念那些可以胡说八道的从前。
7.
大概还是张泽禹的到来起了作用，朱志鑫这几天仿佛回光返照，乖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