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摄殓】活下去(3)

说的很含蓄了，但是约瑟夫还是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他笑着道：“好呀。”
他们在这个只有五个人的破旧教堂里举行了一场荒诞的婚礼。没有司仪，伊莱就替他们念贺词；没有亲友，奈布和菲欧娜就是这里唯一的亲人。
约瑟夫捧住卡尔的脸，深情且留恋地亲吻了一下，卡尔偷偷抹了抹眼泪，强颜欢笑道：“先生，你能让我最后刷一次分吗？我已经把棺材放在这了，你把我打倒放到椅子上，我再返生回来……在这里迎接我好吗？”
在之前的对局中卡尔也会这样来给他和自己刷分，约瑟夫不假思索地同意了，捞起柜子里的卡尔就放在了最近的椅子上，走到教堂的中央静静地等待着卡尔返生。
一秒、两秒、三秒……约瑟夫慢慢地数着时间，但是卡尔依旧没有返生。
约瑟夫有点慌张地走到了椅子前，问他：“卡尔，你怎么不返生？是点错了吗？”
卡尔坐在椅子上，低着头没说话。
约瑟夫越发慌乱，找到奈布对他说：“你去把卡尔救下来，他可能是误触了取消返生。”

奈布宁愿抱着机子死修，也不去救人。
约瑟夫忍住打人的冲动，拽着奈布道：“你去救他啊！！”
奈布这才停止了修机，他抬起头，眼眶微红，却固执地不肯掉泪，小声道：“很抱歉，我不能救他。”
约瑟夫暴怒，揪着他的衣领吼道：“为什么不能？你不是雇佣兵吗？你不是说不会放弃队友的吗？！”
奈布猛地震悚了一下，开口道：“抱歉，这是卡尔的心愿。”他从口袋中拿出卡尔开始前塞给他的信笺，“这是他托我转交给你的……你先去陪陪他吧，出去再看。”
约瑟夫拿过信，难以置信道：“我不要出去，我想他出去的，我才不要一个人离开这里……”他跌跌撞撞地往卡尔那边走去。
卡尔依旧低着头，沉默地坐在狂欢之椅上面。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大约还有半分钟，他就要迷失了。
这时，他看到约瑟夫朝自己走来了，他明白奈布已经告诉他一切了，他释然地抬起头看着约瑟夫。
约瑟夫注视着卡尔，问道：“你为什么……你出去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