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星光 大结局(5)

最烂俗的告白，最苍白的情话。却在这一刻，充盈在王一博的心里。
让他分不出半分神思，再来思索任何。
他甚至都没有留意到肖战软下去的眼神，和渐渐靠近自己的动作。
王一博在心底里判了自己死刑。却像是最天真的囚徒，固执又执拗地希望用请求来换取宽恕。
可肖战凭什么要宽恕他呢？凭他这三年也活得惨烈，还是凭他都不曾告诉他的那些生死瞬间？
没有意义，就算到了此时此刻，王一博依旧不会把那些足以牵动人心的往事翻搅出来。
他爱肖战，不需要任何背景，任何怜悯，他可以对肖战低头说求，却不愿用乞讨者的姿态去勉强让他接受。
他舍不得，一分一寸也舍不得。
于是他只能翻来覆去，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对肖战说着他的爱。
他想告诉眼前长出了锋芒的小白兔，就算你的刺足以把我刺得遍体鳞伤，我也想要张开手臂毫无所仗地拥抱你！狠狠拥抱你！
“我带了草莓棒冰来，是你喜欢的那一种，肖战……如果你想……”
“王一博！”肖战突然红了眼眶，大颗大颗的眼泪翻涌而出，王一博慌了手脚，一时不知该先伸手来给他擦眼泪，还是把嘴里的话头先说完。

“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带着这些东西重新出现在我面前！你知不知道我花了多少时间才习惯生活里没有你！你怎么能想离开就离开，想出现就出现，你凭什么？你到底凭什么？”肖战哭得厉害，这是王一博从没见过的肖战，崩溃地，扯去了所有遮挡和伪装，决然又撕裂的。
“对不起，我，对不起……”王一博伸出了手，却被肖战狠狠打落。那泛红的手背映衬着王一博的仓皇与惨败。
真的，不可以了吗？
王一博绝望地闭上了眼，遮盖住血红的眸。
“不要哭，肖战，你别哭，我，我走……我走……”
“王一博！你再敢走一次试试！”
那清冷的眼眸倏然睁开，王一博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
“肖战，你说……”
肖战没有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几个大踏步，便到了他的身前，那一张被眼泪打湿了的脸，带着鲜活的生气紧盯着他。
王一博呆愣着，却看到肖战捧起自己的脸，然后凶凶狠狠地落下了吻。
肖战吻地毫无章法，像带着怒气的发泄，撕扯着他的唇瓣皮肉。可不疼，一丁一点都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