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u x Fulgur】 雨 季(3)

没人想要开口说话。
Shu只吃了一点就放下刀叉，撑在桌子上，歪着脑袋看Fulgur挑挑拣拣，最后还是选择吃掉了所有蔬菜。
Shu看见他吃到皱眉，忍不住笑出声：“下次带老师去吃章鱼小丸子，就没有这么煎熬了。”
Shu的声音很轻，和餐厅里轻柔的音乐一起合奏，不仔细听都不知道他说话了。
Fulgur把口里最后一口西兰花咽下去，才说话：“我记得你喜欢吃法餐。”
Shu愣了一下，笑得更灿烂了：“可是老师不喜欢吃啊。”
侍应生把餐后甜点端了上来，Fulgur看着冰激凌挑了挑眉：“为了餐后甜点，我可以勉强忍受。”
Shu忍俊不禁，把自己的甜点也推给他：“老师喜欢就好，多吃点。”
走出餐厅的时候，雨刚好停下，街上的霓虹灯亮了起来，路上的水洼反射着五颜六色的灯牌。
Shu替Fulgur拉开了车门：“我今天晚上还是要加班，我让司机先送您回去，这里离公司不远，我走过去。”
Fulgur似乎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只“嗯”了一声。

Shu有些失望，但他什么都没说，对着Fulgur笑了一下：“晚安，老师。”
“晚安......Shu”
Fulgur磕磕绊绊说了句晚安，Shu就像完全没有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关上了车门，和他挥了挥手。
车内放着舒缓的音乐，香薰是Fulgur最喜欢的气味。车后座摆着一个风格迥异的棉枕，是他脊柱不好，Shu专门买来的。
Fulgur抬眼看向后视镜，Shu站在街边，西服外套被他脱下来抱着，就那样目送着车开远。
Shu直到车完全融入车流后才叹了口气，恋恋不舍收回视线，然后转身走向公司。
一路上街边几乎见不到什么人，Shu把眼镜儿摘下来拿在手里，眼里的世界才像是被路灯晕染开了一样温馨。
Shu干脆放飞了自己的思想，从儿时的小提琴课一路想到大学第一节文学鉴赏课。
他记得五年前的Fulgur在读泰戈尔的飞鸟集，他紫灰的眼里就像是有星辰与河流，声音有着忍不住的笑意，他就像是看见一只只飞鸟带着希望和美好从眼前这个人身体里飞出来，然后奔向天空，奔向无尽可能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