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前同人——铁幕（161） 千钧一发（14）(4)

64式依靠通道处的墙壁坐着，经过调节更加适合在城市中伪装的光学迷彩被调节过，固定得更紧。她几乎被炼金术士斩断的腿已经完成了修复，伤口的边缘残留着焊接的痕迹，使得光洁的腿上本就不美好的‘装饰’更加触目惊心。她一语不发。在64不说话的大部分时候她都很难让人发觉自己的存在，她与紫杉都是降低自己存在感的高手，但这次却不同。64握住自己的格斗匕首，这柄尚未经过防反光处理的刀刃她几乎没有动用的机会，可磨得很利，在无光的世界中迸射着森寒的光。然而这还不够，刀锋摩擦着一块小型磨刀石，炽红的火星飞溅，映得64式比刀锋更冰冷的脸忽明忽暗。她在刀身上看到自己。
“锵”
“锵”
...
这柄匕首一定要割开喉咙见血，两面开刃的格斗匕首，一面向着炼金术士，一面向着自己，至少有一面会发挥作用的。
紫杉默默地忙碌着，在作战之初并未考虑的爆炸物随前方防线所需补给一道送达，她耐心地为每一块炸药设置引信，然后将相当一部分都布置在曾埋藏着那些可怖又可悲的‘秘密武器’的通道入口。不仅是要彻底埋葬这个地方，也要给铁血中最贪婪而冒进的一部分敌人留下惊喜。做完这一切，她将剩下的炸药平均塞进了几名队友的背包。这些东西或许根本不会用在接下来的突击行动中，但它们终究会用得到，作为开场？还是在一切都结束后摧毁铁血的设施，那不是她现在要考虑的问题。

名为愤怒的风暴的源头此时静得可怕，这似乎是一种能够传染的力量，连同创伤小组的新兵们都停止了交流。空中的隆隆声用更为暴烈的方式再度返场，声流在废墟的丛林间激荡。BENNY与VECTOR一同转过身直面着那声响的来向，用别无二致的眼神。
巨大的旋翼切开斩不断的雨幕，水滴尚来不及显露断痕便被风压裹挟着像四面八方飞射，因自己的高速再度压缩成一条条细线，将空中的秩序搅出一道道涟漪。
“这里是钢翼。头儿，差不多能飞的人都过来了。”钢翼说道，“弹药补给都在飞机上，足够你们将那个铁血疯子扫成马蜂窝了。”这位没正形的飞行员此时也不再嬉笑，见识过PPK的惨状，就算钢翼还没有BENNY与人形们的愤怒，他依然能够理解这样的感受。而他也知道，那总是搭乘自己直升机奔赴前线的有着一对美丽的紫色大眼睛的小姑娘现在不会踏入自己身后的空间里。
“知道了。”BENNY与VECTOR对视一眼，他打开通讯器，下令道：“全体人形，交替掩护登机。”
随着话语的落幕，格里芬防线上四面八方的火力空前的狂暴起来，人形们不再控制射击频率与精度，转而居高临下的全面压制，旨在为安全撤离制造出尽可能长的时间空挡。地面上黑压压一片的残骸铺就了死亡的浮桥，而雨水还在试图淹没大地，火药未燃尽的弹壳浸泡着，那些雨水早已经变了质，除了地面的亡者，谁会品尝这战争的酒？。这样的环境，这样的天气与这样的战斗，枪管前四散的白色水汽与明晃晃的火线总是那样疲软。哪怕直升机这样搅动风云的庞然大物也不过是乌云下的蝼蚁。而更形渺小的人形们也在几名机枪手与冲锋枪手的掩护下向着敞开的机舱门飞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