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人格（五）(2)

我盘算着，情况确实如此，心中不由得一喜。
松开她的手，我向前跑了两步，故意气她，“唉，真可惜，以后可就不能和两个你一起约会喽。”
“你找打！”
向小园张牙舞爪地冲了过来，脸蛋是红的，嘴角是上扬的。
我们都在欣喜着，为不久后的不受羁绊，为不久后的美好未来。
第二人格分担了我所忧虑的所有事情后，我没有变得颓废，每日沉迷网络，反而开始锻炼身体、培养爱好、学习音乐与写作，人也越发的健硕与开朗。小园也是如此。
我们的交往是必然的，仿佛两块形状相契合的积木，由被粘上了两块异极的磁石。
看着她的和我类似的笑脸，我知道，我们的笑容背后又多少胆战心惊和不堪入目。还好，还有两个月。而在这两个月时间里，我也要开始学习了，毕竟研究生复试要等到明年三、四月份。我等不及了。
······
一年多前，我走出马涵中的别墅，分裂第二人格的时间比我想象得要短很多，不过四十分钟而已。不过想来也是，如果每一次操作的时间很长的话，马涵中又哪里能在短时间内赚到这么多钱呢？
和他闲聊时我得知，他的事业现在已经发展到了井喷期。分裂第二人格的技术，其实在两年前就被上面查封了，而他是在一年半以前开始私下进行交易。顾客最少的时候，可能一个月才有一个人。毕竟这种业务只能在“光芒”无法照耀的地方进行，初期的“幸运”顾客，都是马涵中亲自物色，并一步一步收拢的。

如今，他的第一批顾客已经完成了业务，相应的，像我一样察觉问题并找到他的人也越来越多，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他的日交易量甚至在高峰期能达到两位数。
“只可惜啊，我真正信任的人一只手就能数过来，不然的话，我早去南方开分店了。”
这是马涵中的原话。
“要去上海吗？”
“当然不是。”马涵中撇着嘴，“那边的市场确实大，但是房价也高。租赁不安全，买又买不起。
再干一年吧，在开拓市场也不迟。实话说，沈阳的市场还是比较小，教育竞争压力还算比较小的。也就是因为我是沈阳人，有些乡土情节，不然第一家公司我是要开在山东或者河南的。
下个月吧，我就要去山东物色物色新地点了。”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坦诚，把这些我认为对他来说很重要的秘密告诉我，当然，他的态度和口气表明着，这些话他不只对我一个人说过。或许他就是这样一个健谈的人，这些话他会和每个曾躺在他那张“牙椅”上的人分享。
在我走出别墅大门时，一个女孩儿正站在门口，和马涵中的女助手通过视频交流着。
我压低帽子，不敢多停留，她见了我，也微微低头。我们心照不宣地保护着自己的隐私。然而，她太美，仅仅是一瞥，我就已经记住了那张精致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