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英雄联盟和不确定的治疗世界（连载）(10)

有阳光从云层中解放了出来，透过玻璃窗照到了这个场所的内部，刀、叉、红酒杯，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浅浅的光晕，大理石地面有了光泽，仔细看可以发现一些淡淡的影子。天上又有云飘过，整个室内时而晦暗时而明晰，光线在玻璃结构之间折射、反射，人们的说话的声音失真了，像是从远山传过来的，餐具碰撞发出叮铛的响声，让我想到银色的金属。最终云飘过去了，大厅里有一种大彻大悟似的光亮，Uki就坐在我对面，和我一起见证了这样变化，虽然我们各自无言地移动刀叉，但这很浪漫。阳光中有细小而闪亮的毛绒飞絮，这些小东西充满了我和她之间间隙，这时，我意识到我对面坐着的是一个活生生的女孩，她的眼睛扑哧扑哧地闪烁，薄薄的嘴唇一触碰就要碎裂，她的脖子仿佛是独立存在的，像一座被千万艺考生描摹的石膏雕塑。我看着她的锁骨，感觉到她皮下奔突的血液，感觉到我的心在跳。

“你为什么选我？”丸子头突然问我，“你不是还喜欢谌舒吗？”
我愣住了，她很聪明，洞察到了现代男女之间的某种脆弱关系，但没有说破而已。
她说“选”。好像赋予了我一种权力，但实际上我只是个连给她提鞋都不配的小人。
“因为我喜欢你，”我说谎道，“吃完了吗，走吧。”
在电梯里我主动牵了Uki的手，她顺势挽住我的胳膊，我心想：这样不好，这样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