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春日宴》作者七宸(6)

舒十八不动声色:“哦?难得太子青眼,只是舒十八这个人却是只属于大殿下的。太子不妨另换个赌注？”
颜珂状似遗憾地收回了手:“一时之间,还真想不出来什么东西是比得上大总管的，不如先赌再说?”
两人赌的是最简单的押大小,颜珂先开,六个骰子掷出三十四点,相当大的赢面。舒十八摇着盅,听见耳边颜珂有意无意地问道:“我今日看到大总管,只觉得有些像一个故人,不知道大总管认不认识前工部侍郎舒大人家的女儿?”
舒十八的手微微一顿,揭开盖子,三十二点。
竟是输了。
围观者无不诧异,忽地有人注意过来，交头接耳道：“我看大总管摇盅的手法,怎么倒是和太子有几分像?”
“大总管既然言语中对我皇兄如此烈性,我还真不好提出什么强人所难的要求。”颜珂将手边的一坛酒给舒十八推过去,“只请大总管饮尽这一坛酒,然后听我说一个故事。”
十八撕去那坛子上的泥封,鲸吸长河一样利落喝尽。她目光冷冷地打量着颜珂,如有锋芒。

颜珂讲的故事也很简单,无非是过去他作为一个纨绔子弟,流连博弈风月,极不成器。直到后来恋慕上一个女孩,那女孩是他的伴读,他想尽三教九流的方法讨她开心,甚至教她骰子牌九。后来女孩家锒铛入狱,他恳求自己的父皇放对方一马,但父皇始终都没有答应,最终女孩一家被抄斩,他遭此变故,终于大彻大悟,开始争权夺利想要变强,直到几天前,他从大理寺卿的口中套出了她当年的情况。
他说得很动情,但是在这过程中舒十八始终冷漠地听着,末了她起身离去,只留下一句。
“殿下有没有想过,那个女孩当初就是因为与你走得太近,所以皇上才执意要置她于死地。皇上其实早早就为您挑选好了太子妃,不然您以为,小舟公主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出现在宫中？”
“而且时间过去这么久，那个女孩其实早已不在乎当年的事了,殿下又何苦执迷不悟。”
5.
舒十八说不在乎,她就是真的不在乎。
她活得太黑白分明,爱也爱得绝对,恨也恨得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