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曾经——《田伯光前传》(7)

她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到来，努力的睁开双眼。天！我看到的是什么？！这还是以前那个每晚依偎在我身旁，闪耀着动人的神彩，让我这辈子都无法忘却的她么?
我只看到了寂静的如一潭死水的眼眸，往昔的神彩在这里找不到丝毫的痕迹。
她似乎看清了是我，努力的用手撑在床沿想要坐起身来，我慌忙的上前扶着她靠在床头。
她伸出双手，紧紧的拽住了我扶在她双肩的手臂，吃力的问道：“是你么？”我清晰的感受到她在这一瞬间爆发的那股力量，是她现在这副病弱的身体绝对无法拥有的。深深的吸了口气，忍住快要溢出眼眶的泪水，我用力的点了点头，嘴里生硬的蹦出两个字：“是我!”

那一刻，我看到了她眼里闪现出熟悉的神彩，只听她喃喃道：“太好了，是你，真的是你。我没有在做梦，真的是你……”
我颤抖的嘴唇连一个完整的词语都吐不出来，只能反手紧紧握住她的双手，继续听着她在我耳边喃喃细语……
“你知道么？当我第一次看见你，看见你站在假山上傻傻的对着我笑的时候，我就在想，这是哪里来的呆瓜，见了本大小姐居然还在那儿傻笑。然后呢，我就不停地捉弄你，看着你被老管家责备。可是你竟然不生气，还在那儿傻笑……我就这样看着你傻笑了整整三年，这个时候我才突然发现，我喜欢上这个只知道傻笑的呆瓜了……你对我许下诺言的那晚，我想我这一生就和你分不开了，可是你居然还在那儿傻笑!有时候真是想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喜欢上你，喜欢上你这个呆瓜……你，你也像我喜欢你那样喜欢我的。对吧，呆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