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暗黑/犯罪】萨麦尔(3)

两人受挫后灰溜溜地离开，一言不发回到宾馆。
“虽然时隔十年，但亲眼看到我妈妈的头颅挂在边境某地的艺术品上，还是很震撼的。”沉默许久之后萧钰才开口。 
他开始娓娓讲述：“很多年前，我妈妈是一个声名在外的艺术家。她的作品一直非常另类独特，她崇拜死亡，她的作品里充满了死亡元素，尸体，鲜血，杀人，自杀，她始终认为，人类的死亡宛如耶稣受难，具有无穷的美感和诱惑力。直到十年前，她留下一封很短的信告诉我她要离开，然后就失踪了，没有说原因也没有说她去了哪儿……” 
“十年时间从未联系过你？你就没想过……”
“她已经死了？对，我也这么想过，但每年都会有人在我银行账户里存入一大笔钱，而且是在不同国家的银行存入的，除了我妈妈我想不出有第二个人干这事。”他话锋一转，“你呢？你为什么突然也要买那棵树？”
“因为我怀疑，那座雕塑是用真的死人尸体做成的！” 
2. 
第二天，不甘心的两人再次跑到那家名叫“萨麦尔”的小店，因为那座雕塑，是调查死亡艺术家萧伶下落的唯一线索。虽然萧钰父亲傅长清的坟墓位置仍然毫无头绪，眼下只能暂时搁置一旁，专心调查萧钰母亲萧伶。 

奇怪的是这次没费什么口舌，老板就答应把“尸树”卖给他们了，态度和前一天截然相反。他们这次知道了老板的名字——段涿。 
宋年主张先由自己把雕塑运回去仔细研究，萧钰欣然同意了。无论购买还是保存运输都是巨大的开销，幸好二人足够有钱，负担得起。离开边境回到警局，宋年立即对雕塑进行拆封，继而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结论：这是一具用真人尸体做成的艺术品。 
“印记？也许只是雕刻出来的花纹吧。”助手紧皱着眉，感到不可思议。
“不是花纹，是人的胎记和纹身。这个艺术家，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变态，即使不是她杀的人，也是她盗取的尸体。”
“这些年世界范围内，通过倒卖肢体器官而牟取暴利的恐怖集团越来越猖狂了。” 
“这座‘尸树’，各种残缺不全的肢体，让我联想到了旧社会流行的畸形马戏团，还有国外的Freakshow，暗网上的虐杀视频，受害者被囚禁起来虐待致残，任由摆布进行毫无尊严灭绝人性的残忍演出，大部分被折磨至死，即使最后被解救出来，也都精神失常了。” 
宋年一边表情严肃地讲述，一边用手术刀切下“尸树”上一块“表皮”，内里没有血液也没有清晰的肌肉组织，填充材料进行了特殊处理，表皮上面的花纹像是某种神秘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