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阳明子传说（第一章~第五章）(26)

土匪头子愕然地从正门走出去，站在发着温馨橙色光芒的灯笼下，看着街道上的行人各自赶路，土匪头子发现，好像根本没人注意到，路旁灯笼下正站着一个土匪。
以往土匪头子的登场必然伴随着尖叫和咒骂。如今没有人专门关注他，偶尔目光相遇，对方也只是有点不好意思地向他点头示意，并不会表现出敌意。于是土匪头子也下意识地朝对方咧咧嘴、点点头。虽然感觉很不自然，但似乎又能感觉到某种幸福。
“我站在灯下，看起来就不像土匪了吗？”土匪头子想。他不经意地低头看到自己的影子，好像自己的影子的确看起来和所有人的影子都一样。

“大哥……您这是……”值夜班的门房和气地和土匪头子打了招呼，土匪头子认出来，这个门房曾是他的手下。土匪头子有些困窘，但不知怎得，他没有像以往那样直接对着小弟破口大骂，而是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大哥，您早点回去休息吧。祝您晚安！”门房看出了土匪头子的窘态，赶紧补充了句，然后一面点头致意，一面倒退着钻回了值班室。
“祝您晚安……”土匪头子回味着这句话，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再回头看去，阳明子的办公室依然烛光摇曳，整个县政府大院一片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