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神·深渊(2)

戴因露出一抹会心的微笑。
恶魔酒馆老板有一幅祖传的铠甲和重剑，这是这地方的人尽皆知的事。每当他对某女人有兴趣的时候，他总会以此打开话题，并将对方邀请到家中做客，然后一切就顺理成章。据说他家祖上也出过一位优秀的骑士，只是后来没落了。
“若非现在没战事，我早就去恢复先祖荣光了。”在与酒鬼们聊天扯皮的时候，他老是这样说。
“你恐怕从没想过自己真有可能穿上它吧。”
戴因难得地开了个玩笑。
“咳，话可不能这么讲。”
戴因笑笑，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又拿上一旁的手套，奶放到包里放好。
“嘟——”
尖锐而急促的警报声响起，两人的面色瞬间变得严峻，这是坎瑞亚紧急备战的警报，至今已有上千年未响过了——在此之前，没有国家可以攻到这里。
“行了，我走了，你注意安全。”
“嗯，”老板右手握拳放在心口处，面色尊崇而狂热，“为了坎瑞亚。”

“为了坎瑞亚。”戴因推开门，走进满城风雨。
“空，你的牛奶。”席地而坐的空回过头盯着戴因，挑了挑眉，“不是让你给我带酒吗？”
“未成年不能喝酒。”
“我可去你的，”空笑骂着接过奶瓶，“喝奶怎么壮行？”
“你也需要壮行？”戴因摇摇头，“他们来了。”
“嗯，”空望向远方的城门，“我看到了。”
在那里，七国联军掀起的尘土遮天蔽日，城墙上的炮弹已蓄势待发。这是终末的战争，无人能够幸免。
“走吧，我们也该去了，”空从草地上站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会一会传说中的至高无上。”
戴因跟在空的身后，向人类的机械的城行去，他早已无比清晰地明白，这场战争无可避免，世间必有无数美好在这次战争中被催毁。
比如他们现在所在的他们现在所在的坎瑞亚城外郊野，这里曾是全世界最美的地方，有万古常青的巨树和四时不谢的花海，春天时孩童追逐嬉戏，充满童稚的风筝在这里自由飞翔；冬天时漫天白雪纷纷扬扬，世界只剩纯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