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游（中）(5)

又说，觐见神王，要找到大泽深处的湖妖，需以湖妖的血供奉神王。
大泽之地曰濋，濋王欲取长生，做天下之主。
兵戈划破了大泽的云雾，濋人在这里置巨鼎九尊，日夜捕杀泽中水鸟、走兽与湖鱼，将兽血汇集在九鼎之中。
成山的尸体被扔进大泽，湖水被染红。
腥气熏天。
湖心忽然泛起白金色的光，泽踏过水面缓步走来。
她的法相身形似鹿，无角，通体洁白，眼瞳纯金，天道规则成印，环绕在她周身，组成莲花的形状。
金光起，泽化为白发的神女，她身披羽衣，容若天成，令人不可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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濋王桀闻讯而来，站在岸边一眼不眨地盯着她。
他忽而大笑：“果然是湖中之妖，摄孤心魄——来人！给孤活捉这湖妖！休得伤她分毫！”
兵卒纷纷跳入水中，溅起血红色的水。
神女垂眸，无悲无喜。
忽而自湖心开始，湖水寸寸冻结，一只黑色的像犬狐的妖兽法相从神女身后跃出，遮蔽天日，它的双眼赤红，发出刺耳的唳吼之声。
它拦在神女身前，血红眼睛死死盯住濋王。
“朝云。”泽轻抚过它的耳朵，“别急。”
朝云的情绪平缓下来，身体环靠在泽的身边，大尾不安地甩动。
泽说，“濋桀，汝为何妄造杀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