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寡老离:岁月是把杀猪刀【原神同人/整活】(5)

记不清了……
说起来，钟离似乎还去扫过老胡头的墓，但他始终想不起友人的姓名了……钟离觉得自己肯定曾知道过老胡头的全名，毕竟以普遍理性而论，他们怎么说也是认识了……大概八十年？
钟离，只是忘了。
自五百年前，凯瑞亚覆灭之后，钟离遭受磨损日益加重，他的记忆逐渐被粉碎，过去的一切都同流水一般逝去，最终成了白纸，成了碎片。
这和凡人中老年人们的情况有点儿像，过去珍视的一切，喜爱的一切，难忘的一切，全没了!血亲、挚友、爱人……荣耀、喜悦、遗憾、悲伤……岁月无情的夺走了它们，老人们只能无助的看着自己越发苍老，看着自己不再是昨日的自己。最后痴痴傻傻，连走路、说话都办不到，如同婴儿……
钟离对他们一直心怀怜悯，这种情况似乎不只是苍老的原因，好像还与什么不治之症有关。
他以前似乎研究过，希望可以为人们解决这个苦难。叫什么来着?记不清了。

钟离曾对忘却自我的人们心怀怜悯，但如今他自己也没有什么余暇了。
在磨损面前，一切都终将被遗忘。钟离姑且还记得神魔大战时的过去，还记得那段为苍生开太平的岁月，还记得当初与仙人们所缔结的契约，还记得当初抚苍生疾苦的心愿。
但是之前的事情?几十年?上百年?中间的记忆大幅空白，钟离自己也说不清。这么来看，大战很可能其实只打了那么几天，当然，也有可能是他忘记了。
那段回忆……记忆力似乎还有个活泼的女子，跟他似乎也是挚友?但她现在去哪儿了?名字又是什么？钟离还记得他似乎留下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对了，是那几台归终机。
归终机在前不久，嗯……应该是前不久报废了。那她又去了哪儿？
……
钟离印象里自己有一对铃铛才对，上哪里去了？哦，不是昨天才送给那个总爱跟着他后面的小丫头了吗？那丫头虽年轻，武艺却很高强，最擅长用……嗯?她用的是剑还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