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无关是非(3)

对方是已经看腻了的利贝里托亚商业联邦的轻步兵。虽然是敌国，但恐怕和沃尔姆同样是征兵组的民兵吧。沃尔姆推测，所有人脸色都非常糟糕，大概是因为经验不足而感到不安。接近必杀距离的两军，在没有号令的情况下交换了枪尖。敌人的长枪逼近沃尔姆的躯干，但只是胸口的部分。虽然是擦身而过，但他还是选择用半身承接下来，让敌人的长枪偏离开来。
对沃尔姆来说，在这里同归于尽就免了。他将架在腰间的长枪对准敌兵的喉咙，刺了出去。被瞄准的敌兵想要抽回长枪进行躲避，但沃尔姆瞄准的是没有防具的下半身。感受到长枪刺在大腿上的手感，让沃尔姆皱起眉头。触及骨头的伤口不仅给肉体带来剧烈的疼痛，还将大量的鲜血一瞬间夺走。
好不容易握住长枪的敌兵，没能抵抗住沃尔姆三番四次挥出的长矛，沉入了大地。虽然还有微弱的气息，但如果在最前线倒下，等待他的只有被军靴压死。
嘟囔了一句“真可怜”，沃尔姆将视线从被两军踩死的士兵身上移开。刚被打开空缺的队列，马上就被别的士兵填补上来。沃尔姆心想，虽然又是一个脸色难看的，但比刚才那个好多了。
用枪尖展开攻防战，但没能决下胜负。虽然沃尔姆认为最前排的都是用完就能丢掉的人员，但很遗憾，看来对方并不是战斗处女。

「啧」
枪尖激烈碰撞。弹开从下面攻过来的枪尖，踏前一步进逼过来的利贝里托亚士兵露出了确信自己将获得胜利的笑容，但沃尔姆却低头挡住了他的攻击。因为沃尔姆头部戴上了附有颅盔的防具。从前头骨到头顶骨被铁制的圆形碗所保护，脖子被锁链挡着，侧头部和脸颊也被碗延伸出来的平板所保护。标枪不出所料击中了沃尔姆太阳穴的位置，但一边滑动一边向上偏离。
话虽如此，但也并不能完全抵御住冲击。沃尔姆咬紧牙关，忍受着一阵钝痛。一改笑容，朝表情僵硬的利贝里托亚士兵的脸部轻刺了两枪。第一击是脸颊，第二击是从眼球滑入枪尖，给脑部造成致命的损伤。当沃尔姆重新架起长枪时，敌兵就像断了线的人偶一样失去支撑，跪落到地上。
「可恶」
不可能会感到喜悦。只能小声地骂一句。战争可不会因为只是杀了两个人就结束。
下一个敌兵一边发出吼叫，一边冲向沃尔姆。无论哪个世道，对于快速完成工作的家伙，总会有工作不断找上门来。这次的对手简直像是一头渴求血肉的饿狼，沃尔姆刺出长枪以作迎击，但被铠甲弹开了。
从头到脚都裹着防具的常备兵挡在了沃尔姆的面前。从装备来看，是十人长或小队长级别的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