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轩】婚书（民国向）（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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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小就没有爹。我爹在我生下来就死了，后来就是我母亲。无依无靠的，我在世上好像就只剩下他。我听见他娘同他说，邻屋那孩子，妨人，他娘死了，你就别娶了。我也听见他说，不行，我要娶他的，我都应下了。
他搬来这边，他娘给我们做好了饭送来，我们便一同吃。
夜里，我怯黑，他本在夜里看不清东西的，也要哄着我睡下。
可惜好景不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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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耀文是莫名的病了。
他娘叫他回去，伊说，我讲了宋亚轩妨人，你偏不听，喏，现在好，妨到你了。
院里的人，街上的人，像是我身上真有什么脏东西似的，绕着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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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日去看他，他娘总紧盯着我，是怕我再妨着伊罢。

“娘，你去外面一会罢。”
伊瞧瞧他，不放心地走出去。
“亚轩。”他一如既往，轻轻的唤我，只是多一丝无力。
“哎。”我应。
“你没有妨过任何人。”
我悄悄地掉泪了。
我想试试偏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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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我翻了翻装钱的抽屉，去街上买了一个白面馒头。这样的我从没吃过，又软又甜，听他们说的。
灶房里翻出一把小刀，我咬咬牙，在左胳膊上划开一道红。血是涌出来的，涌到小瓷碗里。我拿馒头蘸了一圈，放进火里烤。
我竟突然觉得自己的血是香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