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争吵(6)

“听我的，别去。”云至抓住他的爪子。
“我要去。”叶萩哽着喉头，将云至的爪子拎到一边，继续整理自己的背包。
“你不能去。”
“我能。”
“你不能，叶萩！我已经听到了，你去了必死无疑！”
“那怎么办？”叶萩突然一声咆哮，将背包重重地甩到墙上，“我要是死赖着不走，你觉得你和青云师傅能活多久？”
“我不知道！”
“那你就别在这拦着我！”叶萩说完，站起来踢开眼前的凳子就准备出去。
云至冲上前，一拳将叶萩打翻在地上。他又揪起叶萩的衣领，将一把弹弓举到他眼前。

“这东西，你还认得？”
是叶萩亲手做给他的弹弓。
叶萩鼻子一酸，捂着脸，把头扭向一边。
“他们说你不是潜龙渊的人，那我呢？你去问问青云师傅，那些人对我的态度和对你有什么区别？难道我就是了？你他妈要是走了，我怎么办？你怎么办？”
叶萩再也控制不住眼泪，眼泪不断地涌出眼眶、涌入鼻腔。他从没哭得像这样这么狼狈。
“除了你！除了你！所有人见我都像见了瘟神，所有人都巴不得我赶快去死，除了你这只死狐狸！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能像这样自作主张地走掉！”
云至松开叶萩的衣领，重重地瘫坐在地上。叶萩这才发现云至早已涕泗横流，那副样子比自己都要狼狈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