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守囚】世态(4)

直到毕业前。
“安迪，毕业后你打算去哪儿啊？”卢卡问他。
安德鲁边理行李边回答：“跟卢卡近一点就好了呀。”
卢卡的手上拿着一张手稿，很久之前，有一张手稿就被他那个不争的父亲拍卖出去了。这次他又给了当下很有名的洛伦兹教授一张手稿，教授因此答应收他做学生了。
“安迪，我要跟洛伦兹教授走了，去很远的地方，可能不回来了。”卢卡背对着安德鲁，害怕自己的眼泪滴下来。
安德鲁理行李的声音停了下来，他走到卢卡边上，抱住他道：“没关系的卢卡。”安德鲁安慰道，“我就在这里等你。你要是回来了，记得来找我就好。”
几年后，洛伦兹的科学院。
卢卡拿着仅剩的一张手稿，怎么也抓不住实验的关键信息。他心里很烦躁：洛伦兹这个白痴，我明明是比这几张手稿更重要的天才。他居然不好好教导我，只想着这几张手稿和复原实验。
最后卢卡询问了洛伦兹能不能把他的手稿暂时借给他，他觉得自己好像有机会还原了。
洛伦兹微笑着同意了。
记忆闪回到现在。
卢卡不知何时已经发呆很久了，他最近跟着洛伦兹东跑西跑，不知怎么就回到了当初上高中的那个地方。

他的实验仅剩最后一个环节，他绝对可以成功。到这紧要关头，他反倒不是那么着急了。
卢卡拿起科学院门口的伞，缓缓朝着墓园的地方走去。他母亲过世多年了，他还从未去看过她，眼下有时间了，还是想去看看。
卢卡沿路买了一束百合花，浓郁的香味他很不喜欢，就把花握在手中尽量远离自己的鼻子。
墓园好像比以前大了一点，还是那么阴森。卢卡走了进去，一眼就看见了怀里抱着一把铁铲，蜷缩在角落处的一个黑衣人，那人有着一头雪白的头发，卢卡一瞬间晃神了，正想脱口而出“安迪”二字，迟疑了一下，还是试探性地道：“你好，你是安德鲁吗？”
那人抬起头，白色的睫毛慢慢地掀起，他定定地看着卢卡，开口沙哑不堪：“我是。您认得我？”大约是好久没说话了。
卢卡心里‘咯噔’一下：他这是，不认得我了？
“安迪，我是卢卡啊。”卢卡有点激动地说。
“卢卡……”安德鲁眯了眯眼睛，浑身湿透地站在雨里，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是之前有人说的，那个年纪轻轻的科学家卢卡·巴尔萨克吗？”
“高中，安迪，我是卢卡·巴尔萨，你不记得我了吗？”卢卡急忙打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