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青年（3）

“就在这停吧，谢谢，这是你的。”
“小姐，你送我书，我今天不收钱。”
“这是定金，我家要雇个车夫。明早你在今天接我的地方等我。”
他稍稍一愕。
被大户人家雇去当车夫，不仅意味着每天不用如此劳累，更是保证了每天的收入。
“小姐，为什么……”
“我家刚好缺一个车夫。”她笑笑，“记得等着我。”
“好。”
她向洋相馆走去，缓缓地打开那道橡木的大门，灰尘的气味一丝一缕的飞奔而出。
“谢谢……”他对缓缓关上，封住了灰尘的大门轻轻说。
一夜无眠。
这是他能确保妹妹学费的好机会，也终于能抽出一点钱，来给母亲作棺材本。
他今天没有租车。
他以后都不必租车了，可能。
他早早的到了那个两次接到小姐的路口，左右张望着。他想起自己在私塾里没有背得诗书而被先生抽背的紧张。手心开始冒汗了，背上的褡裢也渐渐泛起了深色。他任不是十分壮硕的胸膛快速起伏。
一个小时过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褡裢已经被打湿。
她来了，身边跟着一个伛偻的老头和一个精壮的小伙子。
“早上好。”她说，她扬起她青色的袖子，手在空中挥舞着。
“小姐好。”他低头说。
“张叔，这就是我说的那个车夫。”她转头对那个老头说。
“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家的管家，张叔，这是我家的花匠，小袁。”
“小姐，没事的话我先去买花盆了，今天下午有盆西南送来的稀奇的叶子花要送到，老爷盼着许久了。”那花匠恭敬的说。
“那你去吧，张叔，我们回去吧。你跟着我们。”
那花匠小袁，腰身一躬，退去了。
管家张叔细细的端详这他，眼睛眯起，轻轻点了点头，然后缓缓道一声：“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