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墨菲斯(2)

墨菲斯单手举着那个老人，不顾他痛苦地哀求，把他绑在了十字架上。
十字架上细小的荆棘如嗜血的蚊虫般缠上了老人被破损衣物勉强遮掩的四肢，他哭叫着，哀求着，但墨菲斯没有理睬，而是从侧边的木箱里拿出一个银制的、柔钝的长剑。
“看啊！我的人民！你将接受圣剑的洗礼！”墨菲斯将这把可以称为破旧不堪的剑为圣剑。你感到一阵恶心，胃里翻江倒海，哪怕是第一次成为墨菲斯的新弄臣，也可以预见接下来那令人厌恶、憎恨的画面。
你闭上了眼睛，不敢直视这可怖、骇人的一幕。
“啊啊啊！不......别！别这样！我求你了！”一片黑暗中，一个绝望、痛苦的声音回响在不大的地牢里，这也使你害怕中带着些许好奇睁开了眼。
“众神呀！”一声尖叫打破了这一幕。
谁的声音？
你的声音。
你在昏暗的地下室内看见了这一幕——老人的双腿垂钓着，上半身和下半身完全分开，他的手和身子、脑袋被枷锁挂在那里，被横向切开的肚子挂着一根根内脏。
脸上的表情告诉你他没死，但不如死了。
就是在你惊讶的这几秒，墨菲斯转了过来，表情不悦的看着你，明显是因为你在他的圣地大吼大叫感到不满。
“弄臣！你应该知道在圣地不能宣扬别的信仰吧！？”墨菲斯对着你愤怒地大吼着。

别的信仰？他怎么知道众神不包括他的信仰？
临危之际，你脑袋里忽地冒出这几个不合时分的想法。
就是这两秒的走神，墨菲斯也敏锐地捕捉到了。
“你在干什么？在这种时局紧张的时刻可不能走神！”墨菲斯说着疯言疯语，然后一拳打在了你的肚子上，你撞在了冷冰冰的墙壁上，腹部一阵剧痛。
在此险境，你又冒出一个想法：万一呢？
随后，你疯笑着向墨菲斯冲上去，一拳接着一拳地打在他的脸上，湿润感在五指缝间游荡着，那是墨菲斯的鲜血。你又听见了有人在为你打气，那是墨菲斯曾经的人民。然后，令人意外的，你胜利了，你战胜了这个暴君，如果他还是一国之君的话。
墨菲斯的尸体在你面前，你感到轻松，感到如释重负......
但有什么不对劲，有什么钻进了你的大脑，改变了你的思维。
这时你才发现，墨菲斯的尸体，消失了。
“不不不，不应该是这样的！到底是谁？谁做了什么？”你紧张地大吼着，冷汗浸湿了身上滑稽的弄臣服，滑稽的三角尖帽无力的耷拉着，仿佛映射了你的情绪。周围的人也被你的情绪牵动，也开始不安地大吼起来。
“发生了什么？”
“怎么回事？”
“你不是杀了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