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殇·零（一）(6)

那之后，除了吃饭和睡觉的时间，奶奶就一直盯着她那个十字架项链看，时不时地就开始念叨圣女。因为自己还要上学，没有太多时间照看奶奶的缘故，弗洛伊德只好请求教堂帮忙照顾一下。等到了放假的时候弗洛伊德再过来将她接回家。
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一年后弗洛伊德拿到了学校的保送名额，能够直接去都城的学院里学习。但是，奶奶的身体却一天一天越来越不行了。
“弗洛伊德你小子想好该选什么学院了吗？”
在雷格尔的办公室里，两个人正交谈着。
“不知道，我现在只想治好我奶奶的病，其他的……什么也不想去想……”
雷格尔走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
“你奶奶的情况我也知道一些。她是个可怜的人，也是个值得尊敬的圣女信徒。”
雷格尔老师长叹了口气。
“她经常主动施舍别人，一边照顾你一边又拼命地干活，苦了一辈子。周围的人都因此尊敬她，在村民们心里，她可是比圣女还像圣女。”

“我知道……”弗洛伊德攥着拳头，看向窗外。
“可是她现在这个样子，我却什么也做不了。雷格尔老师，我，我到底该怎么办啊？”
“我也没什么帮得上你的。但有一点你一定要知道，她现在……其实并不痛苦。她现在，是最接近自己心中那个梦想的时候……”
教堂的钟声响起，夕阳又一次出现在了天边，一天的时间又即将过去。再怎么漫长的生命也不过如此，早晨，晌午，迟暮，直到迎来结束。
弗洛伊德看着天边的夕阳，心头不是个滋味，但为了奶奶，他必须得振作起来。
“奶奶，我来接你了，我们回家了！”
如往常一样，放了假的弗洛伊德来到教堂准备接奶奶回家。
跟着修女绕过几个回廊，前往平时奶奶休息的地方。一路上向修女询问着奶奶的情况，关心一下奶奶的病情有没有好转。
“嗯？人呢？平时这个点她老人家应该就坐在这里休息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