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倾姿】《窠臼》第十二页·李赧樱断章(7)

因为孩子死了，要难过多久才会被常理允许开心？
因为孩子死了，要抑制多久才会被常理允许开口？
李赧樱是王倾姿的孩子，因为阅历过多而产生的印象攻击并不够对李赧樱造成伤害。
俗称‘因为自己想太多导致的抑郁’，李赧樱在王倾姿的教导下使用的是‘想太多所以很难会出奇’。
王倾姿说：“我认为生命是圆形，而不是正方。”
“你乐意难过就难过咯，你乐意开心就开心。常理是大多数人认为的，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明明想迈开步子离开大多数的吧。那就迈开啊，别犹豫。无论是错误的或是正确的，犹豫都是最糟糕的情况。”
“你知道那些想迈开脚步但因为‘大多数人’的压力而抱着‘犹豫’的心态留在‘大多数人’的群体里、随着‘大多数人’谩骂你…其实他们也会羡慕你敢迈开步子的…虽然他们依旧不会因为你的迈步而获得勇气…更常见的是咒骂你、希望你这个和大家不一样的家伙、做了大家不敢做的事的家伙…去死。”
“但我也相信，有人在‘大多数人’里，偷偷的支持着你、希望你离开。他们就是为了支持你，从而留在‘大多数人’里的。他们当然也会骂你，因为这是‘大多数人’在做的、所以他们也得做。但他们可能是带着笑脸骂你的。就像是一句玩笑、是一句为了你好的谩骂，是一句为了让你不要挂念他们的斥责。”

李赧樱没有对这次的脑内袭击有过多的思想停留、事实上这种能直接判断‘对错’的事都不足够能让李赧樱对其进行过多的思考——这种脑内袭击是因为想的过多而衍生出来的后果，按以前这种袭击还能让李赧樱动动脑子、涨涨经验，但现在就是食之无味的东西。厌烦到遇到这事时多半都不会愿意张张嘴巴说：“啊对对对。”
李赧樱将其抛之脑后。
“你长不大啦。”李赧樱继续念叨着。
相册翻到了戏子刚来家的第二年末，12月11日。
李赧樱记得，戏子很突然的和自己说她想吃面包了。
这一份向养父亲的索取是戏子到家一来一直没有过的，在此前李赧樱曾以为戏子与自己自己有着一层关于‘金钱的隔阂’；这在李赧樱家不是说因为没钱，是被领养来的戏子（可能）不敢向李赧樱索要。
李赧樱那时候去买了手撕大金砖，一块很大的面包、像是整合的吐司。李赧樱不懂明白，李赧樱对面包没什么兴趣。李赧樱对于面包的记忆就是父亲和方瓒玙的故事、他父亲也不喜欢吃面包，但偶尔还是会买。“为了活下去。”李赧樱的父亲这么说的。
是说偶尔在面包上的消费会让王倾姿获得‘自己是过得起生活’的感觉，这让王倾姿很愿意在这个世界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