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诺维-垩与尘(3)

“帕尔尼诺，中央结点城。真不愧是世界第一大城，在四百四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就容纳了九亿多人。”
“嘛，毕竟随便一座楼都有七百多层。想空间意外的余裕，在半空中的街区，设施群也不少。”
“好像去玩啊。”琳又在抱怨休假迟迟不到了。
“这些大多数城市都具备吧……”男数学家兰帝诺无奈地笑到。
琳嘟起嘴不满地抗议。
“不行的，没有世界中心城市的独特韵味。”
“其实你就是想去休假吧。过不了几天，休假应该能……”
两个人的轻松气氛就在这一刻无限绷紧。
在他们的余光中，帕尔尼诺的机械统计表和电子统计表上的读书疯狂变化，而其余城市的计数表以正常速度变化着。
很快，不出五秒。帕尔尼诺的机械统计表便统计速度超过极限，在一声声诡异的咔嚓惊响中崩溃掉，几米长的铜板从半空中掉下来，砸在地上。
重响一声终于把在场的所有人拉回现实。
琳颤抖地挤出一句。
“难道说……城墙，崩塌了？”
“所有人，愣着干嘛！给老子行动起来！”人口统计局的巨人冲进中部区域的监控室，对着现场还不知所措的工作人员怒吼。

他彪悍的形象俨然就是一军人，是在想不到他身为局长的精细之处。
“统计员全部去进行详细计算，找出事实所在，最好确认到底是什么引起的异变。通信员，不，清理者，在场的清理者！”
“在的。”唯一冷静，别人说冷漠的默默地坐在房间角落的椅子上，知道局长呼唤他，他才起身回应。
这位清理者极为平淡的反应和全世界的清理者基本一致，局长也是见怪不怪了，没有对他的冷血感觉不满。
因为局长知道绝大多数清理者完全不冷血，只是他们被训练出的处理紧急情况时的性格这样罢了。
“按照预设最高级情况办。”局长简单说道。
清理者似点非点一下头，然后全速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
“你们还在愣着干嘛！清理者都知道全速行动。研究员到各个岗位协助统计啊，我真是养了一群水獭！”
终于，众人用着自己颤抖不止的双手在局长的鞭挞下开始紧张的作业。
“战争计时钟设为四十秒前归零。”
墙上最为巨大的镍合金计时钟在轮盘的带动下归为“00：00：00：00：43”。
“局长，天空结点城的联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