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巴岛的烤羊(3)

法布尔的慌乱让他的呼吸都成了一件要刻意调控的事情。马维尔让他继续休息了，他们度过了一个平平无奇的早上。
几十座岛屿构成了这个万岛国，这里贸易自由经济发达，一片繁荣，但有限的人生是无法把这些岛国游历一遍的，眼花缭乱的机会充斥在眼前，而道听途说的言论也大多与自己无关，消息和选择实在太多了，没有人能真正判断什么是好什么是坏，什么有用什么无用，真正的大事还是会交给父辈安排，却不知道这些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葬送了多少天赋与努力，直至最后也找不到属于自己的生活，就这样，吸引着无数人走来，看着无数人走去，冒险埋没了数不清的愿望与辉煌，也造就了这片万岛之国。
法布尔睡了一个白天，到晚上也不是很困，于是找到马维尔，他明白一个刚刚经历这样的年轻人心中的困苦，叫他坐在了自己对面，法布尔长着一张雪白的脸，头发显现出自然生长的金色，完全不像是一个老练的水手，但马维尔起疑为什么他会熟悉船上的事务。二人一问一答，一答一问，仿佛两个相互认罪的囚犯。
“我的年龄刚到饮酒的年龄，我是谎报了才得以上这条船的。家里人是一个商队的船员，所以才懂得船上的事务。”
“我在刚刚入行的时候经过一片海域。在那时候我就被绑上过柱子，这样的事情基本都经过一次就会免疫了，啊，你说会有岩壁，都是幻觉。”

后来二人就海妖聊起了女人，马维尔是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的，但当本以为就此结束时，法布尔突然精神过来，担忧与恐惧很快就抛到脑后了，他说他当时还是很受欢迎的，“我不知道什么是情什么是爱，只觉得见过的女人太多了，没一个似乎都有自己的优点，但你无法知道那一个最为合适的，又不可能一个一个试，一个女人是与你的人生互相绑定的，选择一个就意味着与其他人无缘了，当你开始后悔时一切又不是从前的模样，你不可能时光倒流在那时选择另一个。”
“真希望把你话录下来放给她们听一听，揍的你的脚都站不稳。‘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几声笑可比什么镇静剂有用多了，法布尔终于安下心来。”
最后一天也是平静如常，可能第一天海妖只是出于对二人考验，在考验达成后也就没有什么危险的了。中午吃饭时，法布尔夹起鱼肉问马维尔
‘你吃过羊肉吗’
‘尝过’
‘如果这样的餐馆越来越多，我将也可能吃到牛肉，马肉甚至骆驼肉’
‘确实啊我也希望能有一天’能体会到内陆人的乐趣，而不是每天吃海鲜’
‘说起来大洋港的灯塔建的是真的高啊，我在我家都能看见’
‘确实啊，这直接就引得万人好评了，至于不知道什么是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