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玫瑰与蛇(2)

你知道武则天和上官婉儿的故事吗？家破人亡之仇和提拔心腹之恩同出现在一人身上。后来学者，人人都能分析形势，人人都会洞察人心，利弊态势探讨得头头是道，如此种种皆是必然。可我总觉得还有些不足，恐怕里面有些东西非是上官婉儿亲口道明才够让人相信，这一味应是名为“人性”。
你几乎能在每一部涉及战乱或是孤岛作品里读到人性。譬如《罗生门》，有悖于法的侮辱尸体，有违于德的私惩恶人。所有有序世界里的美好都像一帘水幕，一碰就散了，但你能说这不是一个好人吗？能端坐在平和的暖房里说那人该与卑劣对抗吗？这样未免太过高谈阔论。你去读《活着》，读《人生》，每一个走在苦难里的人，都达不到人设上的“完美”。

你或许会说，这样的情形或许太过极端。可生活中的人性难道不复杂吗？“升米恩，斗米仇”的故事无时无刻不在发生着，诸如用捐款来道德绑架，诸如施金钱救人于水火人却觉得尊严受辱。曾读过这样一个故事，王某颇具贤才，往来无白丁，唯有一与猪同眠的癖好不为外人道，然被一下仆窥得告与其友人，王某不堪友人戏谑，跳井而死。初读时只觉可笑，然如今回想起来，又觉得人性实在是门太过庞杂的学问，个中缘由实在无法得见。
人都说小孩子白纸一张最是单纯。他们能在你难过的时候冲过来抱抱你，甚至安慰地拍拍你的背，让你觉得自己遇上了治愈系的小天使，没等眼泪流下来就能噗嗤笑出声来。但有的时候，他们又能轻而易举地让你生气。你同他讲不可以抓别人头发，他是听的懂的，可只要瞧见你装作生气的模样，他就会一边笑着一边变本加厉地去扯你的头发。你想让他也体会体会被拽头发的滋味，便会有人用类似“没有任何东西，能补偿孩子的一滴眼泪”的话来指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