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和旋涡之魔神奥赛尔关一起了（三）(2)

“我想起来了，周泽！是你，撼碎归离山的魔神。战争已经结束了，你来此又是为何？”
【她】为什么会如此愤怒？因为远古折断它冕冠之人再次出现在面前吗？【她】在愤怒着什么？
“你是来摧毁璃月的吗？”
女孩望向远方波涛汹涌的海面之上。远古的魔神将其碾压万物的威能施加在一方海域之上，连自然此刻都不得不在其身躯下哀鸣。即便所有的仙人此刻都已放下芥蒂与七星共同站在群玉阁之上，却仍然只能算是维持现状。
现在【她】的面前站着另一个曾被镇压的魔神，一个远比奥赛尔更加强大的，一个连摩拉克斯都要畏惧的，一个能够彻底将【她】所仇恨的璃月沉没于冰冷幽暗的海底的，斗争之魔神。
只要让开半步，今天便是大仇得报之日。没错，【她】是遭到摩拉克斯背叛的魔神，是被劣等的伪神封印于地下的恐怖，此刻就应该看着璃月辉煌的高楼倒塌于奔流海啸之中，看着繁荣的商港被蛮力粉碎。
魔神战争已经结束了，现在该是对摩拉克斯的清算之时。
周泽看着这个女孩一言不发，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内心越来越焦急。他没有那么多时间和一个莫名其妙的魔神拖在这里，便抬脚要向璃月背面走去。
然而他的身边却响起了某个令他熟悉到做梦都会听到的浑厚声音。

“够了！”
山在移动。
那是物理意义上的山，而非任何岩元素造物，一座自然形成的山峰撞在了他的身上。这已经不是大小差距能够形容的了，简直就像疾驰在荒野之上的列车撞在蚊虫之上。
几乎已经被遗忘的痛觉再次出现在他的身体上，随后悬崖飞速变小，紧接着便是冰冷的海水包裹住了身体。夸张的动能几乎在现实意义上切开了数十米的海面掀起遮天蔽日的浪涛。
但这些此刻都显得那样渺小。
这一刹那，璃月的大地迎来了它真正的【王者】。庞大的、愤怒的、固体的仇恨伸出黄金的冕冠，鎏金的鳞片成为了这天地间唯一的光，活体的山峰将它可怕的身躯降临在这动荡的世间。
“周泽，你是来摧毁璃月的吗！”
这并非质问，而是对敌人的认定。
【它】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战斗，已经根本就不记得了。数千年的时光，连最顽固的岩石都终有碎裂的一天。它已经什么都不剩下了，只有仇恨充斥着它这具连化身都算不上的残躯。
而这已经是它了结一切唯一的希望。在那之后呢？它不知道，也已经不想知道了。就像是一场疾病用五十年时间去逐步夺走一个凡人的视力，就像滴水用千百年穿透一块岩石，它是谁，想要做什么都已经是如此地可笑。
它憎恨着摩拉克斯，也只剩下了对璃月与岩石的仇恨，但仍旧要像滑稽的小丑一样在这无人问津的角落耗尽残躯最后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