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山河星光 43(4)

“他是自愿走的吗？”
王震点头“当然。肖战，把你牵扯进来，我很抱歉。但这是小博必须承担起的责任，是他作为王家人不得去做的。如果你愿意……”
“对不起，我不愿意！”肖战睁开了眼，那一字一句从牙缝里挤出。闪耀着绝不愿意低头的倔强。
王家，王家，王家。这就好像一条束缚链，从王一博身上，蔓生到了自己身上。紧紧地缠裹着他们彼此。可惜，高门大户，他高攀不起！
“肖战！”王震在他背后叫住了他，可肖战只是停下了脚步，却不愿回头，王一博走了，在得知自己托了顾一白费尽心力地闯进王家来看他之后，连一面都不见地走了。那还有什么好说，又有什么好问。那纸条被他捏在手里，狠狠攥紧。他却一字一言都不想看。
又不是古代，连通电话都不想打出，那一个声音，一个可以让他对话，或者亲口问一声为什么要走的机会都不留下的王一博，有什么值得他说出任何一个愿意。
“有些事，我想说给你听。”王震的语气里浸入了一丝柔和。那是不属于军人硬气的果断，也很少能在王家哥哥身上出现。

“一博去了缅北，去打仗。”
肖战飞快地转过身，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你骗我……他一个演员……怎么可能……”
“他不是演员。”王震的眼眸里亮起坚毅，“他是王家的孩子。从前不入军营，不代表可以一直不入军营。时间到了，自然应该去做他该去做的事。如果他能得胜回来，他就会是中部军区最年轻的统帅。”
“如果……万一……”肖战连声音都在颤抖。
“为国流血，马革裹尸是每一个军人的最高荣誉”
肖战的手掌狠狠握紧。
那一天，肖战丧魂落魄地离开了王家，而顾一白和王震就在王家的阳台，看着肖战落寞离开的背影。
“他和王一博，好不了了吗？”顾一白心里像是破了个洞，呼呼地吹着冷风，“王一博为什么不亲口告诉他呢？就算见一面也好啊。他不知道肖战……”
“他知道。”王震打断了他的话，自家弟弟临走之前，流着眼泪一笔一画地写下的信，他怎么能当做没看见。“就因为知道，他才不能见他。”
“为什么？王震，我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