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想行刺的某天晚上
炎热的夏夜,穿长袖的生存猫腰蹭到红得喜庆的大门前,一身白衣在黑夜里格外醒目,今天是工作日,也是小酒楼的休息日,原本这里充满了顾客的喧嚣,但此时,风叶虫鸣此起彼伏。生存顺手搭上猫形叩门环。
“窣————————”
一阵轻轻的摩擦声响起,门竟是毫无阻碍地敞开了,生存暗暗松一口气,感叹掌门家的合页保养得很好。
小心地迈过门槛,生存抬头看见长凳朴实无华地倒放在饭桌上,里里外外都一尘不染,空气里弥漫着即将褪去的潮气,新贴了窗纸的窗户被撑起,熟悉的薰衣草香安静地扩散,和月光交换了位置,房间铺满了洁白。平日里紧闭的后门,此时也大敞着,一眼可以望到种了许多不知名花草树木的后院。
举起匕首继续往里挪,有风穿堂而过,植被窸窸簌簌,生存警觉地环顾四周,却仍是空无一人。直到一片叶子蹭到了耳朵尖,他挥舞匕首前刺的同时又紧蹬两步后退。一小段嫩枝落地———一颗杏树,正因为刚刚的扰动摇摆着,树顶的果实已经黄了。
在院子里举着匕首站了半晌,四周依旧没有半点声响,平日里或吵闹或忙碌的身影,像是人间蒸发了,只留下了独自迎客的建筑。
生存轻轻绕过小园子,摸进掌门的房间,香薰球的火光忽明忽暗,挂在窗口的晴天娃娃晃了晃,才发现被挪开的屏风后竟有一扇木门,一片与街道上的世俗烟火格格不入的竹林就这么突兀地扎根于此,靠近门边,似有水滴在敲击石板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