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之梦(10)

反正，估计也是和之前一样。他是这样想的。
“噔......噔噔............噔噔..............”
微弱的鼓点，从话筒中传出。
翻阅笔记前半部分时，仁医生还时不时对着内容吐槽打趣，可从中间某一页开始，两人之间陷入了一种奇怪的平静。
仁的眼神期间不自主从书页上的内容飘到余煜身上，然后又被内容给硬生生拉回去，另一只手也加快了在杯壁上不断把玩擦动。
显然，仁对笔记上的内容产生了巨大的动摇。
余煜倒是不紧不慢，喝完一杯热水之后，他还有闲心晃荡，从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出一袋价值不菲的茶叶给自己泡上，然后继续一言不发地游览着新闻。
终于，笔记翻页后，是空白。
“啧...我...我还真不好说。”
桌上的茶杯不知被仁摆弄过多少圈，与桌面的摩擦声甚至让他自己都感觉到了一丝有别于这份安静的烦躁。
“现在你应该能理解我这次特地跑一趟是为了什么吧？”
余煜浅笑一声，将手机息屏后放到桌上。
“让我理一理...也就是说，你想要让他接触到他的‘界限’？”

仁将书页翻回到那页记载着余煜对“界限”的解释。
“嗯哼，理解的挺快的，看起来我的解释没有什么大问题。”
余煜像是松了口气一样，带着轻松的口吻茗了口茶。
“你的文笔还是一如既往，看懂不是什么难题——”
仁将笔记本盖上，向余煜推去。
“但是啊，余煜...这太唯心了，你真的确定能做到吗？”
他脑中满是笔记中记载的对“界限”的类比和余煜通过各种不知道哪里找来的论文所提出的想法。
感觉，他想做的事，不亚于将自己构想的小说具象为现实。
“我最近才理解了一句话——”
他笑了笑，点开了手机上那首准备已久歌曲的播放键。
“——靠近些许，人一生尽是现实的骨感；远离之后，人一生却如同一场戏剧。”
泽的视线在两张特定时间的照片间来回反复，这是两张网友所拍摄的H市夜空。
时间排列上，前一张是拍摄于昨天的凌晨三点二十，而后一张拍摄于二十分钟后。
乍一看，夜空中被朦胧的雾气和淡淡云层所遮笼，对于摄影而言，这只是两张很失败的星空照片而已。